“嗯,春生,别的本事我倒是没看到,不过你这做饭的手艺倒是练出来了,做得什么啊?这么香?”
春生骄傲的挺了挺胸脯,红光满面,语气相当骄傲:
“鸡肉炖山蘑孤,最近这院子里都是我在做饭,钱老师说我可是天生的大厨呢~”
“哈哈哈!”
杜蔚国开怀大笑,笑容满面,他和春生聊天很愉快,连沉闷的心情都变得放松了不少:
“天生大厨,这么厉害啊?鸡肉炖山蘑孤,可是鸡肉怎么会这么香?”
“哼!能不香吗?这可黑嘴松鸡连同七彩锦鸡炖在一起才能出来的味道!春生这小子,为了招待你,把我的家底全都倒腾出来了。”
此时,钱老推门走了进来,冷哼一声,半真半假,语气嗔怪的都囔着。
好家伙!
一听这话,杜蔚国直接好家伙,嘴巴都不由张大了,真假啊?玩呢?
黑嘴松鸡和七彩锦鸡,这两样野鸡,搁在后世都特么是珍稀保护动物,一种生活在北方的小兴安岭,一种生活在西南的密林之中。
这两样玩意,珍稀无比,吃上任意一只都要是坐班房的,都是非常刑的品种。
春生这小子,奢侈至极,居然还特么两样一起炖,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山珍野味啊,难怪香气如此诱人。
不过眼下,好像还没有野生动物保护的概念,这两只野鸡也都是别人送给钱老的,钱老平时都舍不得吃。
“钱老,好久不见啊!”
杜蔚国笑着打量了一下钱老,这老头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绝对不是什么重病到下起不来床的情况。
不用说,这精通周易卦术,老于江湖的老家伙,一定是已经嗅到某种危险的气息,准备急流勇退,隐居山林了。
“哼,杜蔚国,你这小子,这么久都不露面,一来就要把我老头压箱底的宝贝都给吃了。”
钱老吹胡子瞪眼睛,表情夸张,亦真亦假的抱怨着,人都说老小孩,钱老大概就是这样吧。
活到了一定年龄,人生通透,豁达,已经活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既是福气,也是境界。
杜蔚国笑了一下,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
“钱老,再宝贝,不就是两只野鸡吗?等我有机会去一趟东北,找上闾山的胡大姑娘,给你整一只熊瞎子回来,到时候请你吃熊掌!”
一听这话,钱老仿佛更生气了,怒发冲冠:
“呸!你还好意思说?胡蝶花这狐狸精直到现在都还赖在我这呢,成天蹭吃蹭喝的。
她今天都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吃我老头子的野鸡呢,给你整熊瞎子,白日做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听这话,杜蔚国的眼睛勐地亮了起来,灿若星辰一般,他一把就薅向了钱老的胳膊,语气无比激动:
“钱老,您刚刚说什么?胡蝶花现在就在你这?”
杜蔚国情急之下,不由的没有控制好力道,不过钱老头只是眉头轻轻的一皱,不着痕迹的使了一个巧劲。
胳膊顿时就变得滑不留手,轻而易举的抖开了杜蔚国如同铁钳一样的大手,就凭这一下,这老头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技击高手。
要知道,杜蔚国的力量,速度早就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虽然只是无心的一抓,可也不是寻常人能躲开的。
这么说吧,就刚才这一下,藏龙卧虎,高手遍地的阎王小队,能轻松躲开的都不超过3个。
王离行,瀚文行,其他的都不太好说,杜蔚国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眼神一整,连忙道歉:
“抱歉啊,钱老,我情急之下,手上没了轻重,见谅,见谅。”
钱老的眉头不由皱起,眼神游移不定的看着杜蔚国,他很清楚杜蔚国,这家伙可是个天塌地陷都不带眨眼的煞神。
久经厮杀,千锤百炼,心神早就已经坚若磐石,能让他乱了方寸,甚至连出手都控制不好力道,可见这胡蝶花对他来说肯定是非常重要。
玛德,该不是这些不开眼的精怪,又特么触了杜蔚国的霉头,这小子当真要准备伐山破庙,拿这胡大姑娘祭旗吧?
钱老心中不由犯了滴咕,声音闷闷的:“杜蔚国,我说胡蝶花,你激动个什么劲?”
杜蔚国语气急躁:“钱老,您就说胡蝶花是不是在您这里?”
钱老头沉吟了一下,香山别院就这么大,何况还有瀚文和春生这两个二五仔,终究是瞒不住的,眉头紧蹙的点了点头:
“嗯,没错,它在,这只大狐狸自从鸡鸣山回来之后,就以重伤未愈的理由,赖在我这里了!”
钱老故意提了一嘴鸡鸣山,言外之意是在提醒杜蔚国,这胡蝶花之前就已经被你伤过了。
当时这事,细究下来的话,杜蔚国并不算太占理,做人留一线,不要太过分!
不过杜蔚国此刻激动的难以自己,哪里还有空听钱老的什么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啊。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杜蔚国此时急不可耐,脸都已经涨红了:“钱老,您赶紧带我去见它!”
“杜蔚国,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平白无故的,你急吼吼的找它干啥啊?”
钱老一看杜蔚国此时的表现,更是心中打鼓,满脸都是戒备,他想不到杜蔚国为啥会如此激动。
在钱老的印象当中,杜蔚国这家伙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啊,这是要干啥?
要知道,这胡大姑娘可不是黄翠花那样的九流货色,它是闾山,乃至天下都有数的大精怪。
而且人家还是跟脚的,它是关外精怪界扛把子,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的掌上明珠,一旦出事,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这个大锅,钱老是真真的扛不住。
这杜蔚国和胡大姑娘之间,本来就算是有仇的,仇这个描述可能不算太确切,应该说是有过一段因果。
杜蔚国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语气焦急的催促道:
“钱老,暂时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我保证,我这次肯定不是找它的麻烦,而是有事相求。”
“嗯?有事相求?”
钱老眼见杜蔚国虽然神色焦躁,急赤火燎的,但是言辞恳切,眉目之间也没有煞气升腾,不似作伪。
心中略微安定,不过兹事体大,这老头还是多问了一句:
“杜蔚国,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大概给我念叨两句,你不说,我这心里是实在是没底啊!”
杜蔚国此时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媳妇杨采玉,被人用秘法给害成了植物人,我来找胡蝶花救人。”
“嗯?有这事?”
一听这话,钱老顿时脸色一沉,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恶狠狠的剜了瀚文一样。
钱老并不知道杨采玉遇袭的事情,瀚文吃一堑长一智,他的嘴巴,现在可是严得很,对于此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