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李飞燕垂头丧气的跟在杜蔚国的身后,和他一起回到了车队跟前。
她此时之前灵动的大眼睛都已经失去了焦距,甚至连眼神里的光芒都湮灭了!
披头散发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再也没有之前的英姿飒爽了,她的自信和骄傲全都被杜蔚国击碎了。
碾压,全方位无任何死角的彻底碾压,连一丝侥幸都不存在,输得毫无悬念!
李飞燕她虽然没有文化,见识也有限,但是她却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她对自己的功夫,尤其是轻身功夫一直都是极度自信的。
但是今天就是在她最擅长的领域,却被杜蔚国彻底折服了,无论是轻身的功夫,还是小巧近身格斗,她都完全不是对手。
可悲的是,她甚至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她苦练多年,自然看得出来,杜蔚国他其实并没有练过什么轻身的功夫,纯纯就是靠着超人一等的体力和爆发力,势如奔马一般!
至于格斗,人家练的也不是江湖上的小巧功夫,都是长枪硬马,大开大合的军中格斗术,但是她就是打不过。
无他,杜蔚国的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超过她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
服了!一向骄傲无比的李飞燕被折服了。
至于杜蔚国的麾下们,他们对于这个结果丝毫都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在他们的概念里,杜蔚国他就是绝对无敌的!
杜蔚国也没有继续废话,心肠如铁石一般坚硬,也没有理会钟大山和一群孩子们的哭嚎。
二话不说,直接把飞燕给压上吉普车,大手一挥,带队了离开了庙湾乡,直奔龙城而去。
返程的路上,唐阿红她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她在后排座陪着李飞燕,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的。
杜蔚国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气,碾灭了烟头扔出了车窗,皱着眉头说道:
“阿红,你到底要说啥?有屁就放!”
唐阿红咬了一下嘴唇,声音闷闷的:“说就说,头,那个叫庞卫东的,他根本就是和口蜜腹剑的笑面虎,他不能阳奉阴违吧?”
庞卫东他并没有和杜蔚国一起回来,他和几位龙城的同志,都被杜蔚国留在了哪里,负责所谓的善后工作,其实就是统计孩子们的具体情况。
一听这话,就连始终低头不语,如同行尸一样的李飞燕都勐的抬起来头,眼睛里精光闪烁。
杜蔚国只是冷笑一声,语气也变得凛冽起来:
“呵!他不敢的,我最近几天都会钉在龙城,李飞燕她不是偷走了法国人的行李嘛。
咱们近期就蹲在龙城,慢慢的找,他们要是敢搞小动作,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一听这话,唐阿红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撇了撇嘴,依旧声音闷闷的说:
“头,咱们龙城这趟差事干的真是憋屈,您看看她的衣服,您再看看她的手。
如果按照桉卷上的资料说,李飞燕她经手的财货钱票都已经不下几万块了,可是,您看看她的手,她甚至连双袜子都没有!”
唐阿红一边气哄哄的说着,一边把李飞燕的双手给举了起来,她的手形很好,本来应该是十指纤纤修长秀气的手掌。
而现在她手背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皴裂,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裂开血口了,手掌上更是全都是各种老茧,还有数之不尽的伤疤。
这双手,这样的造型,通常是在那些干苦力的人的身上才会出现。
唐阿红举着她的手,接着说道,她的语气当中有着明显的愤恨不平,甚至有点激动:
“头,我看看她的这双手,还有刚才孤儿院那些可怜的孩子,我现在再想起昨天晚上吃的酒心糖,我就感觉恶心!
头,我压根就不信李飞燕能偷那么多东西,那些铜还有~”
“闭嘴!”
此时,杜蔚国语气深沉的低喝了一声,直接打断了唐阿红的危险发言。
丫的,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就算是心知肚明,也只能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
杜蔚国他从来都不缺乏揭盖子的勇气和魄力,但是像这样的臭夜壶数之不尽。
他是杜阎王,可不是包青天!
他现在自己都是一脑门的官司,被迫离开四九城暂避风头的,他实在是不想管也特么管不过来啊。
“唐阿红,慎言!别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有些事我们能管,有些事我们管不了。
你要清楚一点,我们只是执法者,李飞燕她不管如何情有可原,她终究是犯了法的。
而我们的工作和职责就是违法必究!你懂了吗?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在我们的责权范围!”
唐阿红她也不是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不懂,她低着头,没有继续说话了。
李飞燕把自己的手放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唐阿红的手,语气低沉:
“谢谢你了,同志,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人,只要这个姓杜~呃,只要你们领导说得话都能兑现。
俺们家里的那些娃娃都能有个着落,可以平安长大,俺就认了,没白折腾,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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