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将张怀民这员大将收入囊中,这对于纳兰清风接下来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
毕竟上层人员的调动,不光是靠京城的能量,省内的投票和认可也是至关重要。
所以一向处事不惊的纳兰清风也难免感到接下来的局面有些棘手。
心情烦闷的他出奇的没有去上班,而是坐在家中的客厅,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一边郁闷的抽着烟。
“铃铃铃--”
见是许阔打来的,纳兰清风清了清有些上火的嗓子,将电话接了起来:“小阔。”
“风哥,抓到赵雷了,张怀民也同意加入咱们了。”
“抓到了?”纳兰清风心中一惊,不过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是沈林抓到的?”
“对,之前没抓着是因为聂政在临水做了个局,故意诱骗文哥上钩的。”
“那这次为啥又能抓到了?”纳兰清风好奇的笑问道。
“文哥为了帮咱们把事情办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聂政给绑了。”
“把聂政给绑了?”纳兰清风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哈哈,这个沈林,还真有点魄力!不错!真不错!小阔,这个沈林现在在哪呢?”
“风哥,您是要兴师问罪,还是有别的意思?”许阔有点摸不清纳兰清风的脉络,试探性问道。
“兴师问罪?要没有沈林,咱们就彻底陷入被动了,况且抛开张怀民不谈,单冲沈林的能力和魄力,他就没有任何让我兴师问罪的理由不是吗?”纳兰清风笑说道。
“风哥,文哥毕竟是把聂政绑了,您真要保他?”许阔打电话前都做好被拒绝的打算了,可谁曾想还没等他开口,纳兰清风就同意保我了,这倒给他整不会了。
“怎么?你不愿意?”心情大好的纳兰清风难得的打趣道。
“不不不!风哥!文哥是我兄弟,我怎会不愿意呢!我只是只是”许阔激动的都开始语无伦次。
“哈哈,只是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好说话,能力保沈林这枚棋子是不?”纳兰清风替许阔接上了话茬。
见许阔沉默,他无奈的笑了笑,感慨说道:“小阔,我父亲曾教导我说,驭小人,当以利驱之,以势压之,但交君子,则当以心待之。
可能我之前对待赵吏的方式,让你觉着我是一位冷酷无情的执棋者,但我想说的是,我先是一个人,而后才是被这些功名利禄所包装成的一位上位者。
赵吏是个小人,这点我很清楚,所以他在或不在,与我而言无关痛痒。
但你和沈林不同,你俩虽身处名利场,但一直没忘了自己的初心和被世人所不屑的道义。
这点很难得,我也很看重,毕竟我不会跟忘恩负义的小心掏心掏肺,你说对吗?”
“是。”
“所以沈林我会保,不光是因为他的人品和能力,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不能让跟着我的人寒心,让你们觉着我是一个唯利是图、拿属下的前途和性命不当回事、只顾着自己前程的酷吏。”纳兰清风说到这,语气一顿,感叹道:“一艘靠缝缝补补的大船再唬人,可终于行不远,只有咱们齐心协力,将这艘大船打造成一艘钢铁巨轮,才能迎着巨浪,一路前行,无往不利,你说对吗?”
“对。”
“放心吧,让沈林回来,天塌了我给他顶着,安县马上就要动工了,用惯了他这柄利剑,别的破铜烂铁我还真有点瞧不上眼了。”纳兰清风笑道。
“妥!我马上给文哥打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