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杨辰在局里的改变给他树立了权威,张丰年又不能直接废除,必须得安抚好员工的同时,进行改变,打上自己的烙印。
杨辰如果在局里,哪怕他不干涉呢,每个动作都会让人想到他,所以张丰年就想把他赶得远远的,等他回来,自己也都改的差不多了。
杨辰放下一切,去了党校报到。
这个第二期培训班依然是正科和副科都有 ,但副科占大半,正科大概只有七八个人。
杨辰是年龄最小的,而上岭乡党委书记胡一光是年龄最大的,两个人就被选为了正副班长。
胡一光待杨辰非常热情,以老大哥自居,管理这么一个班级,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但他却是一直带着杨辰,一边帮杨辰树立权威,一边教杨辰该怎么管理。
毕竟大家都是领导干部,无非你的级别高点,你是正科,我们是副科,你是乡党委书记,我们是副乡长副局长,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得听你的。
每天的学习内容、讨论发言和批评和自我批评环节,都有人专门记录,然后每天都要送上县里,让县领导查阅。
最关键的一点,每个人,如果你有意见要反映,工作人员就会给你发一个信封和一瓶胶水,让你写好之后密封好,他们会给你交到上面。
这让杨辰想到了武则天的“铜匦”和清朝的“密折”制度,这不是鼓励人告密吗。
忽忽的七八天过去了,这天杨辰被安排整理大家的学习笔记,大多数人还是很认真的。
正在这时,胡一光突然走了进来,看着杨辰不停地打量着。
“怎么了,胡班长?”杨辰不解地问。
“哈哈,班长,这个称呼好。”胡一光大笑着,眼神却带着莫名的意味。
杨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说话颠三倒四的?”
这下轮到胡一光纳闷了,一脸奇怪地问:“你真不知道?”
“什么呀,你到底要说什么?”杨辰被他弄的大为光火,语气不善地反问道。
“这次调整结果出来了,原来你是我的乡长。” 胡一光也分不清杨辰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结果却是明晃晃的事实。
他怀疑杨辰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知道两个人要搭班子,说实话,有这样的心眼他可以理解,但让他害怕的是对方的关系, 能 提前混到自己这个班里,在班里就跟自己搭班,要知道他是在一天前才决定参加这一期的,这种关系,怎么不让人心生恐惧。
“我哪知道。”但杨辰也觉得胡一光不敢拿这样的消息来骗他,就站立伸出手来:“请允许我提前叫你一声胡书记,在班里我还是叫你胡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