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心中早已有了答案。</p>
——祂是「黑暗」。</p>
那个被「光明」杀死，被域外邪神污染坠落，化作一整座深渊的「黑暗」女神。</p>
只有这样的因果，才足够将任何人彻底抹杀。</p>
这也是芙莲口述信息总不完整，每一次描述都显棱模两可，前言不搭后语的原因。</p>
她的信息本就是错误的。</p>
当然，「黑暗」女神死了，死得很彻底。</p>
祂的肉体被域外邪神得到，制造成了最恐怖的深渊奇诡，力量甚至还要在完整「神明」之上。</p>
祂的灵魂化作整个深渊的意志，为域外邪神所用，沦为充满恶念杀意的集合体。</p>
此刻的芙莲，只是「黑暗」女神的一抹残魂。</p>
这一缕微不足道的灵魂在世间不住游荡，甚至连自保都不足以做到，不断投胎轮回，流离失所。</p>
她的权柄被彻底剥夺，一部分被「黑夜」女神传承，剩下权柄化作了「深渊」的一部分。</p>
可以说，「黑暗」留给芙莲的东西不多了，芙莲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与「黑暗」几乎断了联系。</p>
如此想着，艾琳娜又多看了芙莲几眼。</p>
“你老看我。”芙莲皱眉，“我不太喜欢你看我。”</p>
“「圣光」与魔族一点都不契合。”</p>
——她的确很少和艾琳娜玩，反而更贴近小米粥与茉莉一些。</p>
艾琳娜平静点头，“有道理。”</p>
语毕，芙莲低下头。</p>
开始摆弄自己手上的塔罗牌，不再与艾琳娜交谈。</p>
艾琳娜低头，看着芙莲手中的塔罗牌，眼眸微亮。</p>
尽管此刻的芙莲一无所有，但也不是毫无自保能力。</p>
谁又能想到这一抹微小灵魂，却掌管着十二位先天「神明」主手武器中，最为全面的一柄「神器」。</p>
——「英灵殿」。</p>
或者说，应该叫祂「轮回天幕」。</p>
她手中的塔罗牌就是取自「英灵殿」，是一套完整「神器」，且随着芙莲实力提升，能够逐渐解开限制。</p>
占卜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能力。</p>
其实，更早的时候就有了征兆。</p>
随意操控「准神」实力帕鲁的「自由」，却也只能在夜晚控制那时仅有五阶实力的芙莲。</p>
因为每到夜晚，「英灵殿」就会藏起权柄。</p>
它害怕被深渊注视。</p>
到了白天，它又会出现，镇守着芙莲的灵魂。</p>
导致「自由」无法获取身体的控制权。</p>
夜晚出没，那可不是「自由」的选择。</p>
是芙莲在做决定。</p>
也是如此，触发了后续一系列的连锁，导致苏北有了更多时间，谋划如何暗算「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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