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众人心头一紧,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然而,袁绍却猛拍桌案,霍然站起,眼中闪烁狂热:
“鲜卑来援?还携带战马与牛无数?”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一僵,目光齐刷刷投向袁绍,眼神怪异。
这是被何太后吓傻了吧?
沮授上前拱了拱手,苦笑道:
“主公,我等仅赠与鲜卑区区几万金,不提那几十万匹战马与牛,就仅是十万大军消耗的粮草也不够啊!”
“况且,”沮授神情肃然,“此处乃冀州边界,鲜卑历年来犯边不过涿郡,更何况今日之幽州,乃杨辰固守之地?”
沮授怕袁绍再抱有侥幸心理,继续说道:
“主公,要知道当幽州军真正想防守之时,我等十五万大军都未能前进一步啊!”
沮授一字一句皆如同针扎在袁绍之心。
他步步后退,最终身子一软,瘫坐于蒲团之上,但眼中仍存一丝希望,望向郭图,有气无力道:
“郭图,你曾言与鲜卑有交情,鲜卑是来支援我等的对不对?”
郭图闻言,嘴角抽搐。
如此大的阵仗,别说交情,就算父子都可能反目,这要许下多大利益才可调动如此兵马?
恐怕要割让整个冀州吧?
然而,看着袁绍那不死心的眼神,郭图只能尴尬开口:
“主公,鲜卑恐来者不善!前来趁火打劫的可能,八九不离十了!”
袁绍痛苦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杨辰何德何能啊!竟可让鲜卑甘愿作其爪牙!”
郭图上前一步,眼神自信,宽慰道:
“主公,鲜卑豺狼也,杨辰也只有许下割让幽州,方才请得如此多的兵马。
我等当速速回援,与之决战。若能战败杨辰,他失冀州,还舍得将幽州拱手相让?
届时,鲜卑定然也不会放过他,我等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一番鸡血下来,袁绍斗志重燃,深吸一口气道:
“那我等该如何去做?”
郭图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主公,当断则断,留一万大军驻守易县,掩护我等撤离,敌军大军众多,消耗粮草海量,定不敢绕过城池,追击我等!”
田丰闻言,急忙上前劝阻:
“主公,万万不可,马上就要秋收了,届时,敌军便无粮草之忧。
冀州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任凭十万铁骑肆虐,恐民不聊生啊!”
然而,此言一出,质疑声四起。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袁绍此时展现出了枭雄心性,直接拍板定案:
“众将听令!依此计行事,军情如火,即刻拔营!”
言罢,袁绍直接起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
易县南门,三里处。
九万大军,浩荡南行。
“轰隆隆……轰隆隆……”
突然,震天的马蹄声响起。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就连后方城池,仿佛都开始震颤起来。
袁绍忙策马登上一处山坡,向北远眺,瞳孔紧缩。
远处天空仿佛黑暗下来,几十万匹战马奔腾,接天连地,如黑色海洋席卷而来。
压迫感,令人窒息。
郭图忍住心中惊惧,一碗心灵鸡汤,脱口而出:
“主公,无妨!前方七里便是易水,敌军若敢来,必让其损失惨重。
而且,不知为何,敌军会携带如此多的牛行军,这样只会拖累行进速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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