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吓得一个哆嗦,面色铁青,拔出宝剑,冲出马车,指向报信士兵,如择人而噬的野兽,声音低沉:
“何事?”
“启禀相国,李傕大人三万余铁骑伏击未果,大败而归,几位大人皆已阵亡!”
士兵声音颤抖不止。
“三万余铁骑在那处山谷伏击,就算二十万大军也莫想轻易踏过!”
董卓闻言,冷笑一声,将剑架在那士兵脖子上,双眼眯起,恶狠狠地一字一顿道:
“敢耍老子,你真的找死!”
言罢,董卓猛然抬起宝剑,向士兵当头劈去。
士兵感觉死亡逼近,冷汗直流,在感觉到脖子上汗毛竖起之时,他想到什么,突然大喝一声:
“是杨辰来袭!”
这一声大喝如晴空霹雳。
“哐当——”
董卓闻言,心脏骤然紧缩,双手一软,宝剑掉落在地。他愣在原地良久,才深吸一口气,提起那士兵,呼吸急促道:
“杨辰带了多少人马?”
“四…四千骑!”
士兵怕董卓不信,又要挥剑斩了自己,忙补充道:
“相国大人,大多溃军已返回大军,小人万万不敢妄言啊!”
“四千?速叫李儒前来!”
“诺!”
士兵闻言,如蒙大赦,怀着对杨辰的感激之情,快步离去。
不足片刻,李儒便已匆匆赶来。
董卓在马车内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李儒到来,快步向前,神色焦灼:
“文优,那杨辰究竟是如何进入洛阳?还能如此快追至我等身后?”
“相国大人,此刻非是刨根问底之时!”李儒神情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心悸:
“据我所知,杨辰不仅突破重重包围,更是直接率铁骑直接将我方口袋阵生生杀穿,且其大军损失甚微!”
董卓面色涨红,眉头皱起,叹息道:“文优啊,这该如何是好?”
“十年前,杨辰仅凭五百铁骑,便可马踏鲜卑,如今看来,此言非虚!”李儒眼中闪过一丝智慧之色,缓缓道:
“此人用兵如神,我军虽多,但我心中却无多少把握!”
“兵法云:未虑胜,先虑败!”
“为防止敌军直接擒王,相国大人应即刻率三千飞雄军,火速赶往函谷关,如此我方可安心!”
董卓闻言,当即点头赞同,继续问道:“那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
“相国,应立刻令大军极速前进,于函谷关前,将最前方几千辎重车挡在涧河之前,摆阵拒敌!
如今涧河水位浅,若敌军铁骑踏水而过,直逼函谷关下,截断我军退路,后果不堪设想!”
“可那最前方几千辎重车内皆装的是洛阳搜刮的金银啊!”董卓一脸肉痛。
“相国,敌军皆为骑兵,速度如风,不知何时来袭,此时情况紧急,非如此不可!
而且如今乱世,粮比金贵,手中兵马才是我等立身之本,粮食有价无市,金只是死物也!”
董卓闻言,缓缓点头,继续问道:“便依你所言行事,文优还有何策?一并说来!”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狠声道:
“除派兵马阻击外,若时间来不及,我等还可将百万流民当作肉盾,用以争取时间,且看那杨辰如何抉择!”
“若他置百姓死活于不顾,则必失民心,遭受天下人唾弃!”
“哈哈!”董卓闻言大笑,片刻后,恨声道:“将如此多百姓给他,老夫心痛也!”
“非也非也,相国大人,他杨辰一个幽州牧,山高路远,如何养活这百万流民?”
李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等他被流民拖垮,届时我等再从关内杀出,他杨辰也只是为我等做嫁衣罢了!”
董卓闻言,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想到能让杨辰吃瘪,老夫就心中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