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袁氏府邸。
亭台楼阁、假山花草,连廊曲梁,一应俱全,既不失富丽堂皇,又显得古朴典雅。
在大汉如今百万人口都城洛阳,府邸规模之大,装修之豪华,无不象征着袁家在大汉的地位之显赫。
五月的府邸的后花园,树木参天,百花争艳,鸟语花香。
一处别院大厅内,悠扬的曲声奏起,二十几名歌姬青纱罗裙,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翻飞于天地之间,美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案前一位面容颇为俊秀的20多岁男子,脸色泛红,酒意醺然,狭长的双眼迷离的看着堂下美姬,目光透着纨绔淫邪之色。
突然间大厅外出现一位50岁左右老者,气势非凡,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满脸阴沉的站在门外,眼神死死盯着青年,目光喷火。
大厅内陡然安静下来,歌舞停歇,众歌姬感受老者气势,战战兢兢退至两边,垂首低耳。
男子正欲开口呵斥,抬头间迷离的双眼见到老者,酒意瞬间清醒几分,慌忙摇摇晃晃跑上前躬身行礼。
“孩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找孩儿有何事?”
“哼!”
老者气势汹汹步入大厅,坐于主位,双眼不善的看向左右歌姬。
众位歌妓面面相觑,不敢不听家主之言,但又恐少爷事后报复,眼神无助的看向男子。
男子见状走到中年身旁,眼神瞥向两侧歌妓,一甩袖袍,不耐烦高声呵斥。
“尔等还不退下!”
“诺!”众歌姬如蒙大赦,快步离去。
见大厅只剩二人,老者收敛身上威势,变得如同寻常父亲一般,站起身来,来到男子身边踱步打量男子,眼神失望。
“公路,可是你指示家丁包围汝南许劭府邸,并在其门前肆意挥洒污秽之物?
我袁逢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男子闻言,狭长双眼充满愤恨,看向袁逢,声音恼怒。
“父亲,许子将近几年开设月旦评,评价无数士人,声名鹊起,孩儿置办厚礼,谦逊前去求相,却屡遭其拒绝。
特别是其两年前还特意找袁绍,评价其为豪杰之士,他可知谁是袁家嫡子?
他凭什么看不起我袁术!”
袁逢听闻此言,面露失望的看向袁术,但压下心中怒意,恨铁不成钢道。
“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也!
你如此睚眦必报,日后必受其挫!
我们袁家得以在大汉有如此名望便是能者上位。
绍儿天资聪颖,性格坚毅,有英雄之气,如今更是名扬四海。”
“父亲…”
袁术刚要开口反驳,袁逢见袁术毫无悔改之心,大袖一挥。
“你在府邸给我闭门思过三月,如若不改纨绔习性,继续遛狗逗鹰,我也要好好考虑是否花费资源培育你了!”
“哼!”
袁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袁术见袁逢走远,咬牙切齿,面容扭曲,一脚踢翻面前桌案,喉中发出嘶吼。
“袁绍!又是袁绍!为什么大家都看好袁绍?
可知他只是庶出,我才是嫡子!”
一盏茶过后。
袁术看向屋外心中烦闷无比对许劭更为痛恨起来,大声喝道。
“纪灵,再给我拿坛酒来!”
闻言屋外走进一个八尺大汉,面如重枣,龙行虎步走到袁术向其躬身,语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