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俺说你个后生,咱都是弘农人,你为啥老说幽州人好呐,欠锤不是!”
大爷也来了火气,直接撸起了袖子。
“哎,老孙,来四个大饼!”
这时,旁边有个熟客瞧着气氛不对,连忙上前岔开话题。
“不卖!”
老孙牛眼一瞪,“今天不给这后生掰扯过来,俺这饼摊子就不卖了!
白马怎么了,天底下哪里没有白马!”
“是啊!”
这时,不远处一名正在经过的人开口道,“今早刚看到张大家骑着一匹纯白的神驹,说是来自西域的照夜狮子白。
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
“哼,那算个锤子!”
刘备直接盯上了那人,“俺可是见过公孙中郎将的,他麾下得有一千白马,个顶个的,得有这么高!”
那人倒是莞尔起来:“许是真的,但俺没见过。
不过张大家那匹白马,可真的有一丈高,看起来比老虎还恐怖!”
这时,被抢戏的卖饼大爷大声道:“后生,你可不是贩马的么,还不问问这马哪里的来路!”
“嘿嘿,这倒是嘛,谢谢大爷啦!”
刘备挠了挠头,一副才想起来我是马贩子的模样,上前道:“兄台,看你面善,好像在见过啊,你是哪里人?”
那人笑道:“兄台,可别听那老货闲扯,俺就是个打渔的,哪里知道什么贩马的来路。
不过,你若是想贩马,可要先问问咱们弘农郡的张大家,不然,这路可走不通。”
“谢谢兄台,来,俺请你吃大饼!”
刘备说着自饼摊上拿上两个大饼,塞进那人的怀里。
不多时,刘备、士仁和苏非三人汇聚于一处酒肆之中。
三人要了一个靠近窗边的小案,相互讨论起来。
听着士仁打探来的铁铺消息和苏非打探来的木材和牛羊贩卖消息,他的神色逐渐清晰起来。
“这事”
“我心中已有定计,咱们去拜会新任的太守刘表。”
刘备起身。
士仁小声道:“刘君,咱们兄弟跟你走南闯北都不怕,可如今做的是什么营生?
这脏活如酷吏一般,那日后肯定是要被清算的。”
“嘘!”
刘备瞥了士仁一眼,“你放心,有什么事情,自有我来承担。
你不想做这个也可,云长那边早晚缺人,我和他手书一封,你去找云长吧。”
士仁摇摇头,道:“刘君,某是什么来路清楚的很。
不但是某,就算是云长,就算是苏非,在世家豪强眼中,好听点叫宾客,不好听的便是家奴。
某这是忧心你啊!”
刘备笑了起来,拍了拍士仁的肩膀,道:“放心吧,你都能看到的事情,我又岂能看不到。”
弘农郡、府衙的一处密室中,刘表接见了刘备。
“昔日在大将军府一会,不期今日如这般相遇,景升兄已贵为两千石,实在是让小弟羡慕啊!”
刘备客客气气的向刘表行礼。
刘表非常热心的把刘备搀扶起来,道:“玄德如今为御史中郎,那才是真的圣眷。更何况令师贵为三公司徒。”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又叙说起家谱。
刘表的祖上是鲁恭王刘余,是汉景帝刘启的儿子。
刘备的祖上是中山靖王刘胜,也是汉景帝刘启的儿子。
东汉光武帝刘秀的祖上,也是汉景帝的儿子,是长沙定王刘发。
说两人是汉室宗亲,那没有毛病。
但实际上传这么代下来,已经完全不值钱了,像刘备刘表这样的汉室宗亲,扔根棍子都能砸到一片。
但两人说的高兴,于是也就约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