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粟市就是以粮食交易为主的集市。
堆积如山的各种粮食,来往如梭的马车、牛车。
当然,偌大的集市中,不可能只有粮食的售卖,还有肉铺、杂铺、酒肆等搭配。
中枢的动乱,并没有影响到集市的繁盛。
相反,在压抑了几日之后,市集一旦开放,愈发的拥挤和忙碌。
很多富豪和苍头涌入市场,大量购买粮食囤积在府中,生怕雒阳再度禁行,亦或者是再发生什么兵乱。
甚至有人,直接思考搬离雒阳。
一行辎车在百余名侍卫的保护下进入市集。
随着辎车进入市集中心,道路愈发的拥挤,即便前方侍卫开道,御者吆喝,依旧是寸步难行。
“没想到在雒阳,还会堵车。”
辎车正中,一名少年微笑着下了车,周围护卫急忙散开。
而其他辎车中,各色人等下车,迅速的围在了少年的周边。
这些人中,有面色严峻的老者,也有面色严峻的中年人,还有二十多岁也面色严峻的青年人
大家都很紧张。
大部分人等随着少年前行,自有几人带着御者继续驾驭着辎车,准备寻一处空地停下。
在着百余人再外围的周遭,也有不少人面色冷峻,一双眼睛扫来扫去。
微微隆起的腰部和袖口,藏着短兵类的武器。
“唉,这叫什么微服私访。”
居中少年一声长叹,吩咐道:“潘隐,寻一处酒肆坐坐吧。”
“唯。”
潘隐双手作揖,然后上前,引着一行人来到了处旗帜上写着“宋侯春”的酒肆。
他们还没有到,早有一群彪大汉冲进去,为首的张汛圆瞪着双眼,喝道:“今儿这里被俺家公子包了。
银钱给你们免去,速速离走!”
其须发皆张,身形魁梧好似站立而且的人熊,那一声大喝,更是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见状,酒肆中多数人急忙起身,低着头纷纷离去。
“这里喝酒,也会被扫兴。”
窗边位置,有个魁梧的大汉皱起眉头,他看向两个同伴。“雒阳城的贵公子,是记吃不记打啊!”
另外两人同样身材魁梧,手中正端着酒碗,神色不爽。
“那就碰一碰?”
第二名大汉咧开了嘴,眼神挑衅。
第三人则是直接把酒碗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响。
然后霍然而立,右手食指指着人熊张汛道:“我自在此处饮酒,何须你家公子臭钱,滚!”
“京中游侠儿?前几日街道上被杀的还少!”
张汛咧了咧嘴,露出残忍的笑容:“老子乃是官家,赶紧滚,再不滚连命都没了。”
他说的袁隗逃离雒阳的那天,大量的宾客、游侠和奴兵涌上闾里坊间杀人放火,最后被吕布等人杀的人头滚滚。
”官家,咱们天都不怕,还怕你官家!“
最先发作的大汉一掌拍在长案上。
”喀嚓“一声向,那一寸多厚的长案直接被拍成两段。
接着左手拇指一弹,剑鞘中宝剑咻地飞出。
右手凌空一抓,牢牢的握住剑柄,剑尖斜指,中气十足:“汝要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么?”
随着他的动作,旁边两人也拔出利剑,齐声喝道:“我剑也未尝不利!”
不知何时,董卓和袁绍的对话,已经在京中流行开来。
虽然两人一个死了,一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