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这道理为什么光劝我啊?你怎么不把这些扰人清静的混账王八蛋全劝走呢?”
一脸不服地嘟囔了两句后,见那位领头的女官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玛蒂尔达·塔兰蒂诺还是果断地闭上了嘴,转而一边温柔小意地环住自己丈夫的腰,一边在女官见不到的地方用力地掐他的软肉。
“不愧帝后之族的族长,您两位过了这么多年仍旧恩爱如初,这份感情可真是太令人羡慕了!”
“您说笑了。”
一语双关地否认了女官的恭维后,身材高大眉眼温和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随即一边把手绕到后背去捉住妻子的手,一边神情平和地摇头道:
“帝后之族什么的只不过是个传言而已,我们塔兰蒂诺家虽然确实出了几位皇后,但其实还是巧合居多,实在担不上这么尊贵的称谓。”
“塔兰蒂诺伯爵大人,在我这个侍奉过前代大帝的人面前说这种话,那您可就有点太谦虚啦!”
似乎听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笑话,年纪看上去五十上下的女官以手掩口,笑得前仰后合,而两只末梢微微上挑的眼睛则趁机瞟了过来,极隐蔽地在女人下意识护住小腹的右手上扫了扫。
“哟……您二位这是?”
女官放下了遮在嘴巴前面的手掌,笑得脸上的细褶都拱了起来,即使敷了数层粉都没能挡住。
“呵呵……这孩子运气可真好啊,还没生下来就能沾到姐姐的光,未来一定也贵不可言!”
听出了女官话里的意思,中年男人闻言皱了皱眉没有接茬,而他的妻子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示,此时已经彻底忍不住了。
“您说笑了。”
中年男人之前在说这句话时,自带一股温文尔雅的气韵,令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般。而明明是完全相同的一句话,当从女人抿起的嘴角里挤出来时,却又像冰碴子一样又硬又碎,让人的耳朵像是咽了口碎玻璃似的刮得生疼。
“贵不可言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这孩子现在就挺不安生,她的姐姐也一样是个不老实的,早就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她怕是没有这个贵不可言的机会了!”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在中年男人无奈的神情中,吃了个钉子的女官面色微变,随即猛地眯起眼睛,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来,对中年男人道:
“埃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差不多两个月之前,我应该就把陛下准备来访的消息通知您了吧?敢问您这是……对继续跟皇室结亲已经没有兴趣了吗?”
“您说笑了。”
同样的话语之前就被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