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某试图夕阳红的插旗狂魔,正在大战前疯狂立fg的时候,威廉这边也已经“谈”得七七八八了。
中年女龙虽然既满腹怨气又心怀不甘,但在被夺心魔“玷污”的威胁下,她最终还是服了软,除开屈辱地发下了打死不找后账的冥河誓言外,还被迫替监禁中的腹黑圣女签下了大量不平等协议。
这些不平等协议的具体内容很复杂,包括时长一个月的枪术大师贴身陪练、担下千万赏金的催款业务、数条不犯忌讳的教廷秘传序列、以及数种本该对外禁运的珍惜资源的购买权。
除开保住了自己身上的龙鳞和龙皮外,她基本算是被威廉从头到脚给榨了个干净。
……
被某人满含遗憾地打量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中年女龙忍不住怒声道:
“你这头该死的地精!活在地下城里的榨油蛛!连自己父亲都能卖掉的玛门魔!”
“赶紧把你那该死的眼神收回去!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用那种眼神打量我的鳞片,就算拼着被夺心魔玷污,我今天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虽然中年女龙的身上依旧创痕处处,接近三成的骨骼还没有完成复位,理论上来讲连动弹一下都很难,但她说话时候的气势倒是足得很。
巨大的龙口边缘嗤嗤地窜着火星,铜钟般的眼眸瞪得溜圆,两道褐黄色裂隙般的兽瞳更是凶意满满,瞧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拼命似的。
见到中年女龙这回好像准备玩儿真的,知道自己已经快触碰到她的底线了,于是威廉只得悻悻地撇了撇嘴,依言扭开了依依不舍目光。
唉……可惜,早知道多打一会儿好了。
辛辛苦苦老半天,磕得自己一身是伤,结果一共也没弄到多少玩意。好不容易撬下来那点儿鳞片,里面还有八成多都是碎的,一块儿能当胸铠前垫的整鳞都没有。
这点零碎玩意稍微攒一攒的话,估摸着也就能给自己凑两个腿甲……或者凑合着打一对儿拳套好像也行。
在中年女龙的怒目而视中,威廉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开始考虑要不要再临时加点条件了。
毕竟之前签契约的时候,自己习惯性地稍微留了七八个后门,只承诺了不用保罗一号,又没承诺不用二号到三十八号的其它夺心魔。
非要说的话,保罗一号本来就是自己给它起的花名,又不是什么恶魔真名,根本就不具有“法律”效力,就算再来一次估计也不算违约。
而且哪怕出于稳妥起见不出动保罗一号,还有编号已经推到了五百多的黑面包可以用,反正最终解释权在自己手里,想再多薅两把龙毛其实也没多难。
相反的话,真要是错过眼前这个村儿,再想弄齐一身好铠甲可就难了。
想到这里时,威廉忍不住又把头转了回来,眯着眼睛盯着中年女龙身上光灿灿的鳞片出神。
如果不算小富婆那俩龙皮圆垫儿的话,那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任何铠甲了。
按照威廉眼下的体质属性,单纯的肉体防御力方面甚至比大多数龙鳞还要高,一般的甲胄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意义。
威廉靠皮肤能挡住的伤害,普通的铠甲不一定挡得住,而连他的皮肤都挡不住的伤害,普通的铠甲更是百分之两百地挡不住,穿上去不光一点儿用没有,甚至还累赘兮兮地影响活动。
威廉倒也不是没想过解决办法,在几支矮人军团被暂时安顿下来后,他曾试着找矮人们定制了一套铠甲,希望能改变现在全程无甲裸斗的奇葩情况。
结果五十多名优秀的矮人铁匠锤了小半个月,还真让它们打出了一套勉强有用的铠甲,在单纯的物理防御方面,甚至比威廉现在的身体还要强不少。
但问题是……这玩意有点太厚实了,铠甲外面挂着由数种特殊金属打制的合金甲片,单片儿就足有成人拳头那么厚!而且哪怕不算外挂的甲片,光框架和底板就净重好几吨!
按照威廉后来的尝试,如果全须全尾地配齐了,穿上这东西的人直接就会【敏捷-48】,原本负责试甲的四阶矮人更是死都不敢穿,说是怕会被这套傻屌甲胄活活压死!
但出的东西怎么说也得试一下,才好给威·2b甲方·廉送过去啊!
身为矮人中唯一的六阶职业者,矮人统领桑丘只得亲自接下了这个活儿,结果那小号水缸似的头盔刚往脑袋上一扣,他的颈椎就给这玩意离谱的重量挫坏了。
整整一个多星期,桑丘的脑袋连动都不敢动,每天只能躺床上嘬粥度日。
问题矮人们的手都是拿锤子的,力量值天生就比人类高不少,手脚简直重得惊人,让他们打武器可以,喂粥什么的就是纯难为人了。
就在桑丘躺到第七天的时候,给他喂粥的矮人手脚稍微重了些,一不小心就给他呛了,然后桑丘涨红着大脸,猛地一挺身就玩命地咳嗽了起来。
等把倒进气管里的半碗粥咳出去后,矮人统领的脖子的脖子肿得快有脑袋粗了。他先是两眼一翻,接着又粗又黑的大脖子往旁边儿一倒,整个人当场就只剩下半口气了。
桑丘病危的事儿实在太过突兀,威廉派人一问,结果三大教会里面,会治刀剑毒素伤的牧师一堆,但还真没人会治这种颈椎伤的。
最后逼得威廉不得不把小蓝弄醒,驮着桑丘连夜去王都求救,掏了大几千金戈德,找了好几个牧师轮班儿给他刷了一整宿神术,好悬才算是把他的命给吊住了。
虽然最后也没能把桑丘的脖子治好,但好歹没让他一个六阶职业者被半碗稀粥害死。
而为了能彻底治好他,威廉重金请来了专门治骨头的医师,那名医师见到桑丘的情况后人都傻了,扯着威廉的袖子追问了老半天,不管怎么解释都不相信能是头盔给压的。
主要那倒霉的医师不光脑子轴,嘴特么还特别碎,叨逼叨了大半天搞得威廉烦得不行,最后他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医师大人眼光确实精准,桑丘的脖子其实是被装满粮食的铁马车给碾的,跟头盔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心头盘桓许久的问题被解答后,那名光明教廷出身的牧师如释重负,也慷慨地解答了威廉提出的问题——
当威廉问她这伤能不能治的时候,她摇摇头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