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只在青年脑海转了一圈。他更好奇的是，少女哪来那么多精力，来画如此之多的符箓。
就算雇佣一群符修坐那画上半个月，也不见得能画完她手中这些数量的符箓。
最奇特的一点，是对方手中每一张符箓蕴含的灵力分毫不差。字迹上，也看不出任何区别。
貌似她炼的丹药亦是如此。
可以的话他想再翻一次少女的神识。上次看的匆忙，来不及细细探查。
正在给剧情中的背景板修士，推销符箓的沈予安突然头皮一麻，浑身像爬了三百只龙傲天一样难受。
少女瞄了一眼陈邕泽的方向，见二人还在走结义剧情，根本没注意她这边的小动作，心下松了一口气。
至于鹤清川，在名次刷到及格线上后，他就推掉后面的比赛，离开了宗门。
对方看不到她这种见缝插针的财迷行径，也就没机会替她惋惜，她那根本不存在的家风、家训。
不知道对方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
当反派好啊，能活到剧情后期，不会随时暴毙。随意改变剧情还不会被天雷劈。
少女分出一缕思绪，思索对方的去向。同时，嘴上的推销不停：
“满十送一，配着丹药买打八五折。”
随着沈予安话音落地，泛着金色光辉的铃铛相击，清脆的声响驱散四周的灰烟。
能驱散灰烟的铃铛，正是萧稳远亲自送来的报酬。
银铃本质上算修士负面情绪凝结而成的产物，若长期佩戴，会在不知不觉间滋生心魔。
若是短暂的听到它的声响，心志不坚者，轻则会被影响情绪，重则，被模糊、修改记忆。
用功德洗去对方打下的印记，沈予安将其彻底掌控在手。她不知晓对方送这玩意的用意。
但到手的东西恕不奉还。
少女反过来利用银铃，创造一片领域，暂时屏蔽灰烟的影响。
围在少女周身的修士们，逐渐从异常情绪中脱离，他们神色恍惚，眼中有着再明显不过的疑问。
记忆突然从观赛跳到买符箓上，修士们多少有点懵圈。只模糊记得少女好像登台做了什么。
被人为修改过的记忆回笼。
有修士一拍大腿，突然开口：
“那谁勾结妖魔，意图击杀我万剑派弟子！”
前因后果在弟子们七嘴八舌中串联起来。
大比突发意外，陈邕泽联合陆少爷合力击败妖兽。少女用符箓聚灵为其扫清后顾之忧。
聚灵阵这玩意好啊。以后下秘境，就不怕灵力枯竭，死在妖兽手上。
经过聚灵阵筛出来的灵力，不用转化吸收，可以直接收入丹田。
曾几何时，他们还觉得聚灵阵是个鸡肋阵法。
一次性消耗这么多灵石，他们也心疼不说，秘境里，情况紧急的时候，完全来不及摆阵。
在宗门又不需要。门派内灵气充裕，到处都有灵脉，完全不担心灵力枯竭。
沈大师这个聚灵阵，不消耗灵石，只需要费点符箓，聚灵效率还快！
关键是，她打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众人无意识间，将之前发生的种种意外抛在脑后。
修士们当即挤在少女面前，热情洋溢，完全把演武台变成追星现场了。
“聚灵的符箓！我要一张！”
“一张？要不你等等，我买完送你一张。”
颇有家资的修士没挤过对方，气恼的嘴了两句。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陈邕泽解开对陆少爷的误解，喜提小跟班一个，往后吃穿不愁。
少年庆幸自己再得一友。
沈予安则靠着改良版的疾风符猛赚一笔。
疾风符能为修士加速，改改自然也能为灵力流动而加速。
聚灵阵可以看做是抽象，改装过的抽水泵，一边进气，一边向指定位置输送灵力。
前端将灵力从分散状态聚集起来，末端，则是输出，能直接供于修士吸收运用的灵力。
省力，方便。靠付出一丁点灵力来撬动更多的灵力。
至于萧稳远疑问的事。
她手中的符箓怎么跟凡间印刷书籍似的。每张的字迹和图案都能重叠在一起。
若知道对方内心所想，少女必然点头赞同。
就是印刷来的。
万物皆可批量生产！
符箓打印机 110 远山蓝，特制朱砂油墨，只需输送灵力，就能批量生产符箓。
就是上限不高，没法输入玄之又玄的道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