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义生稍稍诧异，但是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也行，一起洗也可以。”
……
由于开的是比较贵的房间，卫生间的空间也算蛮大，出了普通的淋浴间，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浴池。
容纳一个人是刚刚好的，但是容纳两个人，这样的空间看起来就会比较窄小了。
像是镜面一样的温水池，能够模糊地看到水池下方的事物，看起来若隐若现。
庄义生和姜小萌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都平静地看着对方，不过说是平静……
对于姜小萌而言，确实是很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渣竟然出奇的没有兽性大发，或许是良心发现，亦或者是觉得对不起她？
从开了这间双人房间就能看得出来，对方心里是有些后悔的。
可是这样的后悔已经晚了，而且……这个人渣到底是怎么这样厚着脸皮面无表情的？
明明是那样矗立着，但是就是却这样平淡地看着自己。
“前辈是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么？”姜小萌突然语气平淡地开口，而后她撇了一眼水底下：“这样可是毫无信服力的啊，前辈。”
“我并不觉得，是需要我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吗？”庄义生耸了耸肩膀，把身体打开了一点。
姜小萌没有回答，虽然没有差别，但是能避免还是避免吧……因为声音真的很难克制住。
而要是万一没有抵抗住，发出了一点声音，她今天一直面无表情维护的尊严也就彻底是个笑话了。
但是也很无奈……无法反抗，虽然不说上厌恶，但是对这样的事情，也说不上喜欢。
如果，如果前辈还是之前的那个前辈……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或许她可能对这样的事情，还可能会主动一点吧？
以前有想过的啊…
跟前辈一起出来旅行游玩，住进酒店里，看着这个闷骚的前辈开房间时候的面红耳赤。
而后一定要是单人床的房间，这样就可以戏弄前辈，看着他忍耐地满脸通红的样子。
想想就是很好玩，也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事实跟自己想的很不一样。
前辈开房间的时候很平静，像是很熟练的样子，对于流程看起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见这样的自己，虽然确实是动摇了，但是这个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火大。
而且现在的气氛，说暧昧也不算暧昧，说沉重也不算沉重，不上不下的…
让人觉得很难受，像是心里堵着一块石头。
“前辈……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鳞爪教你要灭就灭，但是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几个朋友，和我的师傅……如果她们是无罪的话，还请放过她们，然后，然后……就在这里，和我一起生活到老吧？”
“好不好？前辈？”
姜小萌眼神的里微光略动，凝视着庄义生。
“以前的事情，都能不作数，我们一起把那些事情都忘记掉……可以吗？你不是都答应过那个女人一次了？那，那答应我一次又怎么样？”
听着兽耳少女有些颤抖的声音，庄义生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我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情。”
“……”
少女的眼神再次无光，黯淡下来，轻咬着嘴唇。
看着面前态度坚决的男人，姜小萌有些凄惨地笑了笑，而后缓缓起身，把手扶在墙壁上，长发如瀑顺着，光滑的玉肩上留有水珠。
“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是自暴自弃了吗？”庄义生轻轻皱起眉头。
“要爱惜自己，不要……”
“前辈是担心我会对其他人也这样不爱惜自己？放心，我只对前辈一个人这样自暴自弃，所以……随你怎么样都行了，我已经……无所谓了。”
庄义生紧紧地皱着眉头，深呼吸一口气，而后从水池里走出来，打开淋浴的冷水，浇了自己一身之后，拿起浴巾披在自身上。
“这两天对不起了，小萌。”
说完，庄义生走了出去。
姜小萌看着一点点关上的门，摊在水池里，眼泪和溅起的水花混杂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