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士蹲下来检查后,道:“是穿着白色衣服,混在白纸人中间!从这血迹来看,好像并没有死!如果死掉,不会有这样的血迹!”
我说:“那岂不是咱们戴上面具,画上炁符,他都看在眼里!根本就是无用功,他在耍我们!”
白道士说:“没错!”
方青说:“如果真是这样大活人,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今晚会让我们车子撞死吗?他难道不知道是在拿性命在赌吗?”
白道士沉默了。
一个大活人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的。
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让我们撞死,就为了把我们拦在半路上。
我说:“有鲜血不代表他活着!也有可能是没死多久。或者说,他没有灵魂,但是还能保持活性!他说自己死掉,应该没必要这样诅咒自己吧!”
白道士将四周散落的纸人碎片捡起来,又发现了一些红线与黑线,在纸人胸膛里面,有一些更小的布娃娃。
“陈辣,你的推断有道理!可能是没有魂魄的活死人。而且擅长操控纸人。把一些孤魂注入纸人体内,然后操控纸人活动的木偶师。”白道士检查过纸人后,说道。
“木偶师?”我摇摇头,“这是什么呢?”
白道士说:“以前有些民间马戏团,有些可以利用红黑线条,同时操控好多个木偶,表演各种节目!这个活死人木偶师,有民间古杂耍和巫术的影子。”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今晚先是傩戏面具,现在又出现了木偶师活死人。
给我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好像不是生活在大城市附近,而是在几十年前的乡镇之中。
白道士点火,把那些纸人彻底烧掉。
“走吧!”
有了五条田园犬的护卫。
我们三人终于走过了那条僻静的道路,远远地就看到了老槐树村口的大树。
夜色之中的老槐树,有不少亮光。
那棵大槐树下,还有些阿姨婆婆们在广场舞,大音箱还放着有节奏的舞曲。
方青长舒了一口气,说:“今晚差点回不来了,真是吓人!没想到,回个村子有这么难啊!”
我眼前忽然有些恍惚,远远地看在一个人影,半个身子藏在树后,上半身探出头来。
那个人影,看起来像是赵大顺。
我那辆废弃的诡公交上的主驾驶的椅子上,拿到过赵大顺的照片,他当时就站在老槐树树下拍过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