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使绊子不会伤及人命，阮慕楠那时虽然闹腾，但不算是熊孩子。他最多就是在程谨言喝的水里放点醋和酱油，或者在他的裤子后屁股上剪个大口子。
程谨言那时候每天被父母打骂，阮慕楠这点小伎俩对他来说早已经不痛不痒。他也没戳穿这个堂弟，任由他瞎折腾。
可是后来，这些事被杨柳和阮风眠发现了。
夫妻俩当晚一顿混合双打，小小的阮慕楠被喂了好一顿竹板炒肉，吃的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等到了第二天，小阮慕楠就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去给程谨言道歉。
可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了程谨言的母亲拿他出气，对他连打带骂。
小小的程谨言被女人尖长的指甲抠的一身伤，阮慕楠躲在外面看的心惊胆战，连屁股疼都顾不上，连滚带爬的回去找父母。
阮风眠和杨柳便找了个借口，把程谨言从他母亲手里救了出来。
从那以后，阮慕楠就再也没找过程谨言麻烦，但也不会对他有多亲近，也从来不会喊他大哥。
可每次程谨言被父母打骂，阮慕楠又会及时出现，撒泼打滚的把他救走。
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程谨言的目光多了几分柔软。
阮慕楠：“看来你已经想起来我们以前有多不和了。”
程谨言不置可否。
他将领带扯松了些，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淡道：“与我关系不好的是程谨瑜，和你阮慕楠又有什么关系？”
阮慕楠：“……”
阮慕楠没想到程谨言现在口才这么好，一时被问住了。
程谨言看着他，又道：“小七已经喊了我大哥。你若是不喊，倒像她不是你亲妹妹似的。你如果不想要这亲妹妹，我可就抢过来了。”
阮慕楠让阮柒喊程谨言大哥，只是为了多一个人疼她，却没想到把自己也坑了进去。
他缓缓眯起眸，温润的眸光中流露出一丝危险。
程谨言见他死活不开口，便装模作样的把手机拿了起来：“我让秘书查一下二叔二婶的电话号码。”
阮慕楠：“……”
温润如玉的阮大哥又想起了童年时被父母混合双打支配的恐惧。
他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大、哥。”
程谨言立刻愉悦的扬起了唇角。
“很好。”他满意的看了阮慕楠一眼，又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
阮慕楠的微信‘叮咚’响了一声。
程谨言：“做大哥的不厚此薄彼。小七有的你也会有。改口费，收着吧。”
“……”
阮慕楠气压极低的收下了二十万转账，然后又光速把钱转给了阮柒。
这钱他打死都不要。
程谨言没在意他的冷脸，放下手机，又转头把目光盯向了席玖。
席玖：“……”
－－－－－－题外话－－－－－－
程谨言：突然就站在了食物链顶端。
席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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