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母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段嘉嘉身上。
段述南也不拦着,还乐得见段嘉嘉被这么围着,笑眯眯的跟陈靖碰杯。
“谢谢陈奶奶。”段嘉嘉也只好道谢,笑得乖巧:“我老师还好,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老师也很不错!”陈奶奶连连夸赞。
以至于段嘉嘉都被夸得脸红。
省城和桦水市的口味差不多,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母又去端来了一盆绿豆汤。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时候,陈家大门被人敲响。
“谁啊!这大中午的饭点过来?该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陈母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眼老伴儿。
陈父连忙表示:“我可没有在外面说什么。”
随后,陈母朝着段述南投去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显然是认为有人知道了陈靖今天会带着段述南上门的事情,特地来陈家要个确切的说法。
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厂里的这些人都有些不安。
吃了一辈子的铁饭碗,说没就没了,谁能接受?
陈母他们的上一辈,进了工厂之后大半辈子都在工厂里,一直到死才送出去。
陈母这一辈的,也做好了跟父母那一辈一样的准备。
现在的情况,不仅小辈因为工作没有着落着急,他们这些老的也担心自己的退休金万一也跟工厂一样都没了,那怎么办?
辛苦了一辈子,还不就是想要一个晚年安乐?
大门打开,外面还有一道纱窗门。
南方人喜欢通风,尤其是夏天闷热,一般都会把里面的门打开,只锁着一扇纱窗门,穿堂风呼呼的过,舒服得很。
门口那人急匆匆的说:“你们家怎么大中午的还关门了!出事了!”
来人是陈母的牌搭子,也是好姐妹,平时买菜都是一起去的。
年轻时候也是一起工作的好同事。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见不是来找段述南的,陈母松了口气。
结果就听好姐妹说:“姓许那家悄默声的带着女儿相亲了。今天都在谈结婚的事情了!”
“什么!”陈母打开门,听到这话猛地惊叫一声,随后抬手捂着心口位置,一副要晕倒了的样子。
对面的老姐妹吓得连忙拉开门,上前扶着陈母。
旁边的段嘉嘉等人也在陈母惊叫的时候起身朝着门口过来了。
一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陈母朝着陈靖伸手,红着眼说:“欺人太甚啊!许家欺人太甚!”
陈靖上前扶着母亲,一头雾水的又问赶来的阿姨:“慧琴阿姨,许家怎么了?”
慧琴阿姨也气得胸口起伏,她和陈母关系那么好,自然也是把陈靖当成自家小辈看的。
黑着脸说:“许家偷偷的相亲了,拿了咱们的彩礼不吭声,现在都跟人家商量结婚的事情了。老四,你跟许家那个丫头有出什么事情吗?还是说,你们已经分手了?”
陈靖更是双眼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看陈靖这个表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陈父也气得握拳,又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能不停的说:“太过分了!这是要干什么?谁不知道许家跟我们家都说好了结婚的事情?难道就因为厂里的事情这么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