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夕阳的余晖洒在曹卫国家的院落里，给这座四合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曹卫国回到家，家的温馨气息便扑面而来，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宁静，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稚嫩的呼唤打断了。 “卫国叔，卫国叔，你总算是回来了。” 小当像一阵风似的从院子里冲进来，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曹卫国刚把公文包放下，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小当这股热情劲儿给缠住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别喊了，来来来，先到书房里说。” 曹卫国边说边把小当领进了书房，顺手关上了门。 书房里，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小当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卫国叔，我研究了关于食品厂改革和创新的计划，我觉得只要按照这个计划实施，咱们的分厂一定能蒸蒸日上，你让我去分厂当厂长吧。” 曹卫国语重心长“小当啊，当厂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得有全局观念，得懂得管理，得能处理各种复杂的问题，你现在连基层的工作都没做好，就想着当厂长，这不是还没学会跑就想飞吗？” 小当一听这话，眼眶里立刻泛起了泪花，委屈地坐在沙发上，低声说道：“可是人家也想进步嘛，我也想为厂里做点贡献。” 曹卫国看着小当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想进步是好事，我支持你，但是，进步得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不能急功近利，这样吧，过几天我送你去鹏城分厂工地，那里正在奠基动土，需要人手，只要你吃得了苦，从头干起，我就让你当厂长。” 小当一听要去工地，脸色立马就变了：“我不去工地，那里暴土扬长的，我可受不了，到时候晒黑了晒丑了，你就不想搭理我了。” 曹卫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就在食品厂踏踏实实地干吧，过段时间食品厂分房，我让厂里分你一套三居。” 小当一听这话，眼睛里立刻闪烁起了光芒，一把抱住曹卫国，兴奋地说道：“真的吗？卫国叔你真好！” 曹卫国笑着拍了拍小当的肩膀：“你啊，跟你妈一个样儿，掉钱眼儿里了，不过，有了房子也得好好工作。” 小当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但是，当她想到自己还得在食品厂继续干那些琐碎的工作时，心里又不免有些失落。 “卫国叔，你总是没时间陪我。” 小当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曹卫国心里一软：“好了，好了，等我不忙了一定多陪你，对了，一会儿孩子就下学了，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带你去香江旅游，怎么样？” 小当一听这话，眼睛又亮了起来，眉开眼笑地说道：“真的吗？太好了！卫国叔，你真是太好了，我回去了，记得带我去旅游啊。” 说完，她便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小当回到四合院时，槐花正焦急地在家里等着她，一看到小当，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姐，怎么样？卫国叔答应让你去当厂长了吗？” 小当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分厂刚奠基动土，想当厂长还远着呢。” 贾张氏在一旁撇了撇嘴，说道：“我就说了，你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曹卫国是什么人性？自私自利，一毛不拔，能帮你？” 秦淮茹给小当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她手里，说道：“小当，你现在的工作就挺好的，当厂长还得去鹏城，离家那么远，妈不放心，你就在京城安心上班，好好谈个对象，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就是，听奶奶的吧，老孙家的大孙子我已经看过了，长得周正，还是正式工，铁饭碗，你嫁过去一准儿享福。” 小当一听这话，脸立刻就拉了下来，生气地说道：“我说了我不嫁，那孙志刚的儿子都上小学了，我才不过去当后妈呢！” 槐花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我姐人长得漂亮，工作好，工资高，追她的人能从颐和园排到圆明园，怎么可能去嫁给一个离婚的钳工？”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火了：“离婚怎么了？钳工怎么了？能过日子能养家不就行了？奶奶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了？我是你们奶奶，你们就得听话！奶奶不会害你们！” 秦淮茹也在旁边劝说：“小当，你岁数不小了，该考虑婚事了，奶奶也是为你好，你得理解她的苦心。” 小当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生气地摔门而去：“要嫁你们嫁！反正我不嫁！你们为了彩礼，就要卖闺女！” 贾张氏满脸的怒容，使劲儿的拍打桌子：“这个不懂事的东西，真是鬼迷了心窍！你看看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一点儿不懂人事，说不嫁就不嫁，这是要气死我呀！” 秦淮茹站在一旁劝说：“算了算了，妈，小当不想嫁就不嫁吧，咱们也管不了，现在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秦淮茹的话音刚落，贾张氏的火气更大了。 她猛地转过头来，瞪着三角眼怒视着秦淮茹：“你看看你，把孩子惯坏了，我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她现在不孝顺，不听话，这都是你造的孽！” 秦淮茹皱着眉头：“妈，您别这么说，小当已经很孝顺了，您瞧瞧咱们院儿，有几个孩子逢年过节给老人钱花？给老人买衣服买吃的，您就知足吧。” 贾张氏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你就知道惯着她！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简直就是个野丫头！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活脱脱一个白眼狼！没良心！” 槐花不服气的说：“奶奶，我姐不想嫁，自然有她的道理，您也别怪妈，妈已经够辛苦了。” 槐花的话，让贾张氏更加生气了，气急败坏地戳着她的脑门：“你个臭丫头！你就跟你姐学吧！没学好的！明儿我就把你嫁出去！省得你在这里气我！” 槐花被奶奶戳得生疼，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挣脱奶奶的手，委屈地说道：“奶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又没做错什么，再说，我姐也没做错什么呀，您就不能好好跟我们说话吗？” 说完，槐花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她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秦淮茹看着槐花也跑了出去，心里更加难过。 贾张氏看着槐花也跑了，气得浑身发抖，劈头盖脸地数落着秦淮茹：“你看看你！都不会管教孩子！一个个都这么任性！将来还怎么得了！你啊！你！就是个丧门星！贾家的门风就是被你败坏了！” 秦淮茹没有再反驳，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的指责。 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反驳都会让贾张氏变本加厉。 “您骂累了就喝口水，别累着，我去饭馆儿帮忙。” 秦淮茹撂下一句话，拎着包往外走。 这把贾张氏气的拍桌子：“一个两个的都没良心！没良心！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等我大孙子回来！把你们都收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