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直在持续着,不知不觉间,秦冲已挡住了三轮灵晶炮。
丹药的恢复力毕竟是有限的,而强行祭起三件法宝,那消耗却简直无穷无尽,更别说还有灵晶炮的巨大伤害:三轮炮击过后,秦冲已是脸色煞白,浑身鲜血淋漓,竟已到了强弩之末!
但他仍然紧咬牙关,坚决不同意出动虎贲队,也不让其他人站出来帮自己一下。
他只是艰难地悬立在空中,虽摇摇欲坠,却风度依然:“射箭,不要停止!”
飞卢队一千将士只能把满腔仇恨灌注在一支支箭矢里,把一个个雅典士兵射倒在地!
幸好,三轮过后,灵晶炮的齐射就停止了,变成了轮流射击:第四轮只有十门齐射,第五轮就变成了六门,第六轮五门,而雅典士兵们装填灵晶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这给了秦冲坚持下去的喘息之机,他全身的血像是都流光了,好歹还是坚持了下来!
炮击之中,雅典步兵也发起了三次冲击,但有了秦冲挡住灵晶炮,坡顶上的箭矢就一直没有停过,令雅典步兵无法接近坡顶十丈以内,三次冲击,都只残留了一地尸骸!
渐渐地,太阳西斜,大概已到未时中,炮击已经持续了十一轮,雅典士兵的第五次进攻,也终于被射了回去,冲上来是一千人的队伍,退下去却只有稀稀拉拉的,两三百人而已。
秦冲站在树林边,看着坡脚,这次,雅典士兵只为两门灵晶炮装填了灵晶,却开始把其它的灵晶炮拆卸下来,似乎要装回大车上去;灵晶炮旁边,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士兵,在清水溪里打水;另一边,有士兵开始埋锅做饭,更多的则躺在地上,甚至还把盔甲脱了下来。
打了整整两个时辰,雅典士兵也累了,他们也不是铁打的,必须要休息。
秦冲举起了左手,身后两名士兵立即举起了大腿粗的铁制号角。
“发令,虎贲队发起第一轮攻击,务必留住灵晶炮;飞卢队休息半刻钟,然后冲下山去!”
悠扬的号角声中,牛角坡两侧猛然冒出了不知多少炎军士兵,全都张弓搭箭,虽然坡顶没有再发出箭矢了,整个牛角坡上仍然是箭如雨下,一下子又射倒了一大片雅典士兵;而在坡脚两侧,则有两队剽悍的步兵横冲出来,打前排的全是长枪大刀,一排排横扫过去;身后的刀盾兵护住两侧,弓箭手不住放箭,竟如虎入羊群一般,顿时把雅典士兵砍得哭爹喊娘!
这两队步兵都不多,每一队只有两三百人,但他们养精蓄锐了大半天,又布着整齐的队列;而雅典士兵苦战之下,早就疲惫不堪,阵形也全乱了,竟没办法组织起像样的反抗!
那带队将军哇啦哇啦叫了起来,是在让雅典士兵不要乱,先结成阵形,一定要挡住!
两门灵晶炮匆忙轰出去,但操炮手似乎又想射击坡顶,又想阻止两侧,一时失了主意,结果两门炮都打飞了,两个巨大的光球都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却是一个炎军士兵也没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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