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一直默默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和愧疚,始终不敢向牧仁透露真相。
她害怕牧仁知道后会责备她,更担心因此而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
每一天,乌云都活在恐惧与自责之中,生怕这个秘密被揭穿……
予姝总算知道牧仁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尊重了,这是对她有所求。
好在,她的确会医。
“牧仁,那个雕像我不知道是不是与我有关,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不过我略懂医术,你们夫妻两个的身体,我可以给你们看看。”
予姝知道那雕像是她,但她不会承认。
她的话,让牧仁从失望燃起了希望。
这些年他们也不是没看过医生,只是医生给他们的都是调理身体的药,那些药吃下去,除了苦味,他们看不到一点希望。
“先吃饭,否则菜要凉了!”乌云收拾好了地面,又端来了羊汤。
和牧仁一样,看到希望,乌云打起了精神。
乌云的手艺很好,予姝吃得很满足。
饭后,她给牧仁,乌云把了脉。
给乌云把脉的时候,她还特意开了下天眼。
让她意外的是,乌云居然放了节育环。
也难怪牧仁再怎么努力,他们也怀不上孩子。
予姝把她的发现一说,夫妻二人陷入了沉默中。
还是牧仁先开了口,“乌云,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在他看来,放入异物,还是那么敏感的地方,乌云不可能不知道的。
乌云还觉得委屈,这些年,她没再生孩子,周围人的对她指指点点的话可没少说。
不生孩子这事,世人只会觉得女人不会生,很少会说男人。
予姝皱着眉头对乌云说:“乌云大姐,依我看,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您上次堕胎有关,怕是有人在其中动手脚。你方便告诉我当时怀孕多长时间了么?”
乌云脸色苍白地点点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大概……一个多月吧!”
予姝闻言,若有所思,继续追问道:“那么,当初告知您胎儿性别的那个人,和你之间是否有什么恩怨?
毕竟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做这种缺德冒烟儿的事情!
一个多月,还是胎囊,连黄豆大小都没,性别是查不出来的。”
后世那些先进无比的仪器设备也无法做到,更何况是现在。
乌云说道:“她不会那么做的,我跟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她与我们家是邻居,我们家条件相对好一些,常叫她来我家吃饭。
后来,她凭借着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医学院,并最终嫁给了城里人,过上了我们这里大家都羡慕的生活;而我,则留在了这里嫁人成家……”
说到这儿,乌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予姝,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她干的吗?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在乌云看来,对方的条件远优于她,没理由害她。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牧仁突然开口了,“你是在珠拉那里做的检查?”
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