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俺觉得这连山堡还是有重修的必要,至少赶到这种天时,能躲避个风雪,能歇个脚不是”身边一个亲兵的话将中年男子的眼神和心神拉了回来。
这男子不是别人,祖大寿的亲弟弟祖大弼。
没错,就是那个骁勇善战人称祖二疯子的祖老二!
他之所以被称为疯子,是作战时呼喝怒骂,渣渣呼呼如疯似癫狂一般,且其战力相当的勐,战功也相当牛逼,比如崇祯七年的时候,后金军的前营统领图鲁什到宣府侦查,遭遇当时带兵巡查的祖大弼,双方激战,当时祖大弼只带了十五人,一场厮杀后,手下战死两个,余下十三被俘,但图鲁什也重伤而死!
再到崇祯十四年,清军围锦州的时,祖大弼在大凌河怒斩巴图鲁穆克谭,这家伙可是清朝的开国将领之一,皇太极手下重将啊。
按说以祖大弼这些战功,官职也不会太低,然事实上,他只属于低级将领,主因是他在崇祯十一年的时候,因为剿寇不力逾期,被革职,然后去了锦州投奔他哥祖大寿帮着守锦州,所以直到锦州被破,他和祖大寿投降时,在明廷这边他都是没啥官职和军衔的。
后来常宇将他们换回来后,祖大寿官复原职,给祖大弼了参将,虽不高,却也有了正儿八经的军职了,但军中还是习惯以将军称之。
只不过,往日那个疯癫的祖老二,在降清两年后再回来时脸上极少有笑意,人也变得稳重内敛多了。
“连山堡是有必要修,但却非当务之急”祖大弼眯着眼:“本待塔山稳固之后,便会抽手修筑连山堡的,只不过……”祖大弼叹口气:“大战又起,要修不知等到何时了”
手下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远处连山堡:“原先听说,年前不会开战的,可是大太监一来……他可真是个搅屎棍啊”。
祖大弼瞪了他一眼:“不要什么屁都往外放”。
“是,将军”手下人赶紧道:“俺只是觉得……”
“那也只是你觉得,而且你觉得的就是对的?你觉得就有用了?”祖大弼哼了一声:“那太监是有本事的人,俺虽不耻他其他一些作为,但在行军打仗这方面俺还是很佩服他的,若不是他,大明此时只恐……哼,能将大明起死回生的,敢问当时有几人,是你能,还是俺能?。至于提前开战,必是为局势所逼”
“俺自是没那本事了”手下人笑了笑:“其实俺和兄弟们也都佩服那太监的,只不过觉得……有些建功心切,而不顾将士……咳咳,其实俺们也懂,一将功成万骨枯嘛”
“呸,从哪一句话就当成圣旨了,你他么的也就这么点眼界,这么点格局了”祖大弼忍不住骂道:“他就一个太监,他立再多功有个屁用,你觉得他所做所为都是为了立功?他立的功还少啊……他那是以家国为重,咳,给你说这么作甚,你那猪脑袋也听不懂”。
“嘿嘿,卑职是听不太懂,但是卑职觉得将军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祖大弼听了翻了个白眼:“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么,老子和以前不一样了!老子现在每日不光练武还读书!”
“哦,原来将军是要做读书人了,以后要入朝做大官了么……”
“放屁,老子读书是为了明理,可不是要做读书人,更不是为了去做文官,文官都是些什么腌臜货色,只会动口舌搬弄是非一肚子坏水,老子是武将,喜的是冲锋陷阵杀敌扬威!”祖大弼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神采飞扬,身边手下见状忍不住拍马屁,许久不见二爷风采甚是怀念呢。
“嘿,此番,老子要亲手扭掉多尔衮的狗头,雪祖家之耻!”祖大弼抬手一指正北,茫茫天际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