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战!
这种好戏常宇自然不会错过,正欲下城前往便见远处数骑急来,原来是吴三桂遣人来报,贼军已加固阵地,此时可谓固若金汤!
怎么个固若金汤?常宇很是好奇,顶着烈日纵马狂奔而去,行十里边见万余大军各成方队在操练,打马近前遥望贼军阵地戒备森严,面对官兵顶到家门口挑衅他们竟能忍着不冲出来,可见白旺这厮用兵果真有两下子,至少他已经窥破官兵的意图那就是将他引出战壕厮杀。
白旺不傻,岂能以己之短碰人家之长。
吴三桂马科等人见常宇至纷纷前来见礼,抬手一指远处:“督主大人您瞧”常宇拿出千里镜观望,几十米外是成堆尸体在烈日下暴晒上边苍蝇飞来飞去,再远些便是乱石壕沟,百余米外则是一道石墙东起山脚西至江边,不由皱了眉头。
“自那石墙之后每隔百米一道,接连三道,每道之间都挖了沟!”马科在旁边轻声说着又一指东边山岭:“您瞧,除了弓箭手又架了十余抛石机”常宇扭头望去,脸色更加凝重。
“这阵地乱石成堆壕沟纵横咱们骑兵冲不进去,只能以步卒冲锋可贼人却可在石墙后张弓射箭,更不用说从东边山顶的乱石弓箭覆盖,这样一来咱们每攻破一道石墙就将损失惨重!”吴三桂说着啐了一口:“这贼人可比鞑子还难打!”
“若非如此,左良玉岂能数年无功!”常宇一声轻叹,对白旺再次刮目相看,其竟能将地势利用到了极致,一夜之间搞了这么大工程,厉害!随后纵马沿着阵地边缘从东往西溜达一圈,便下令大军回城修整。
山岭上,巨石旁边树荫下白旺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嘴角微微翘起,年轻人打了几场胜仗便目空一切,还是让老大哥教你做人吧!
“大帅,难道咱们就这么一直和官兵耗着?”身边王义恩看着退去的官兵恨的咬牙切齿。
白旺瞥了他一眼:“眼下官兵兵分两路声势正盛咱们没必要以柔克刚避其刀锋,然则一旦再而衰三而竭后,便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
“再而衰三而竭?”王义恩是大老粗听不明白,旁边袁三忠便插嘴道:“官兵昨儿一鼓作气无功而返对士气已有影响,如果第二次第三次还是无功,他们无论士气还是战意都将披靡不振,那个时候便是咱们主动出兵的时候了”。
“你是说,围攻铜陵城?”王义恩总算听明白了。
白旺点点头,转头看向西南方向:“西路官兵正在开拔安庆,不过他们想打下安庆城如若登天之南,但依然不影响咱们来个围魏救赵!他打安庆,老子就打铜陵!就看谁先得手!”
袁三忠接着道:“若咱们一旦攻破铜陵,这边官兵吃紧,安庆那边围困立解,吾等再趁势北上造势,官兵忧南京安危便不敢再南下袭扰咱们,这样一来咱们这边就稳固了!”
白旺嘿嘿一笑点点头:“所以改变局势的关键就在这儿!只要咱们再抗住官兵两次攻击,剩下的事便是咱们说的算了”。
三人说到尽兴时仰天大笑,王义恩望着远去官兵:“那阉狗自诩战无不胜好似天下无敌是的,这番定让他头破血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旺听了这话却收起笑意:“此人年轻轻轻闯下这般名头自还是有几分本事,传闻他用兵入神手段层出不穷,咱们当要防着他些,久攻不下必施阴招”说着远望江面:“传令征缴渔船封锁水路,以防官兵走水路进攻”说着回头又瞧了莽莽群山:“山间多设明暗哨,洒出十里之外防其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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