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旺走前留下三千兵马,这是绝对是他麾下最精锐的人马,从眼前激战便可知其强悍程度,仅以千人精兵带千余炮灰便能同官兵杀的难分难解,甚至还略战上风。
如此强悍的战斗力除了自身实力强大外,便是战前动员的好,程年东太知道了士兵和那些炮灰需要什么了,所以开打前他就许了诺,杀敌所得不管金银还是战马皆为私有,斩敌首一颗赏银十两!
这句话很短,但却足够了!
于是麾下贼军便如同疯了一般,恰恰又正好赶上官兵数日冒雨奔袭兵疲马乏时,此消彼长,捡了个漏,以至于官兵堪堪不敌,奈何又因地势狭窄大兵力过不来,只能前边拼后边替补。
但这样下来时间一长,贼军依然是吃不消的呀!高杰三人有近万兵马就硬磨也能将其两千兵力给磨光了!
高杰和刘泽清脸上喜色已渐起,第二波千余兵力投入后,贼军显然有些不支了。
“老子就说嘛……”高杰哈哈大笑,声未落身后传来疾呼,数骑急来:贼军数千大军从后包抄!
怎么可能!高杰和刘泽清大惊失色,他们从鲟鱼镇出发前探马已仔细侦察过了,这条路上没有大军过境的痕迹,毕竟连日阴雨若有军队走过必留痕迹的!
那贼军伏兵是怎么绕到身后的?
西边那条路!
几乎在同时高杰和刘泽清就反映过来了,贼军早探得官兵动向,亦断定官兵不会走西边的山道,于是乎兵分两路前来阻击,一支将其挡在狭长的江堤正中间,另一支从西路绕到其后堵住,前有狼后有虎东边是江西边是湖,且看你望哪里逃。
“花马刘呢?”高杰对那传令兵大吼。
“刘将军已率后军前去厮杀,让小的来通报两位将军疾撤……”
“撤他妈个头,后边贼军到底有多少?”高杰打断他,那传令兵赶紧道:“具体不知,说是有数千之众……”
“他么的,一千和九千都是数千,你他妈的快去给老子探个仔细”高杰大骂,旁边的刘泽清则赶紧拉住他道:“勿燥,冷静……”虽是让别人冷静,可他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在这么个地方被堵住,搁谁谁不慌。
“冷静个屁”高杰忍不住啐了一口,举目朝前望去,两军厮杀正酣,只是刚刚显得疲软的贼军又突然间凶猛起来,官兵则连连后退……不用说自然是受后方影响。
他妈的,高杰一跺脚:“老刘你盯着这儿,俺去后边瞧瞧去!”
“光瞧着有什么用,得想办法突围才是”刘泽清一把拽住他:“向前还是像后你得撂句话!”
高杰一咬牙:“哪来哪回吧!你且战且退,只要阵脚不乱则不会大溃!”刘泽清竟点头同意了,按理说后方伏兵不明,前边若加把劲或许就冲过去了,为何不向前冲反而要退回去呢。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前方才是真正的局势不明,即便你冲过眼前这两千贼军的阻拦,又怎知前头没有第二条,第三条甚至第四条防线在等着你,何况此地距离安庆城下尚有四五十里,未知的危险太多了,不可孤军深入!
更何况你未必冲的过去呢,毕竟受地势限制投入不了太多兵力,旗鼓相当时还能替补兵力,若是被贼军一举击溃连替补投入的时间都没有,便会被溃军如洪水卷走。
贼军虽猛,但高杰相信刘泽清的人马即便无法冲过去,但自保足以,不至于让贼军轻易就给击溃,即便刘泽清的兵马并非以强悍善战著名,但这个当口他们必须咬牙顶住,否则大家都得玩完!
这一点刘泽清也清楚的很,高杰前脚一走他立刻坐镇指挥调兵遣将应对前方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