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常宇叹口气:“若是汝等正是体力巅峰,咱们当真可以去杀他几进几出,即便贼人有数千之众又有何可惧,即便不能将王杂毛授首,但他亦不能奈我何,只是眼下咱们一口气奔了数十里泥泞之地,又四处截杀贼军,人马气力皆消耗过半,再去撩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他人多势众”。
“可他们攻城之后又累又乏还饿着肚子比咱们更不如,这时候还不趁机打他个落水狗?或许能将那王杂毛擒来呢”老九不服气,自己明明很有脑子的嘛。
常宇笑笑不说话,李慕仙在旁笑道:“九将军,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穷寇莫追还有句话叫狗急跳墙?”
“听过咋了,道长有话直说别绕弯子,俺脑袋瓜可没督公那么好用”老九不耐烦的嚷嚷起来。李慕仙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贼军虽疲却也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时候,这个时候若咱们有上万兵马来攻他或许不得以撤走,若兵力相当他会咬牙一战,但若就眼前这三百兵力,不撩他或许没事,若撩的他火起他会发了疯不计一切代价将咱们撕了!你以为刚才那股贼军为何让道让咱们到这里?”
“哎呦我去,谁他么的撕谁还不好说呢”老九白眼一翻身边兄弟全嚷嚷起来:“不服就干,看谁撕谁……”
“如督公大人所言,咱们兄弟要是巅峰时,别说撩他了,干他娘的又咋了,可眼下……嘿嘿何必呢,没意义又徒增伤损”李慕仙嘿嘿笑着,老九不理他扭头看向常宇:“督公大人,捅他一刀咱就走,就算打不过他也留不下俺们兄弟……”
常宇叹口气,抬手往西南一指:“谁先捅谁还不知道呢”众人齐刷刷望去,便见芜湖城西南数里外一支兵马浩浩荡荡急奔而来,约有千余。
“一方道长,你觉得那王杂毛在没在里边?”常宇嘴角一抽冷冷笑着。
李慕仙抚须望着远处眼睛眯成一条线:“极有可能!”
来的还真的是王杂毛。
攻城失利后的王杂毛手下兵马损失过半而且断了粮草已是到了绝路,可是他又实在不甘心的就此作罢,绝定还要孤注一掷稍作恢复尽最后一次努力。
可无论是再来一次进攻还是准备撤走眼下都是要赶紧弄粮草,否则军心就散了,所以他授意纵兵四下掠劫,留精兵五百守营地,自个也要好好睡一觉,实在是撑不住了。
熟睡不知几何突然又被亲兵叫醒,说大事不好有一支官兵约三百余人的骑兵突然从北边冒了出来疯狂的截杀周边的义军,那些官兵凶悍残忍,只要被其盯上必追杀到底,眼下距离芜湖不过数里之遥。
王杂毛听了吓的睡意全无,北来的官兵,莫非唐虎的防线已被官兵突破?怎么竟然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不会又和陈大发一样声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诡异吧。
若是官兵突破防线大军推过来的话,那只恐大事不妙,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和能力再攻一次城了,只能赶紧南撤,走的慢点都会后悔一辈子。
只是待再三确认官兵仅仅三百余后,王炸毛稍稍镇定下来,或许只是一支钻了空的官兵,毕竟从东边青山河道西边长江有数十里宽,唐虎那三千人的防线根本顾不来,只是这三百官兵哪来那么胆子敢孤军深入,竟丝毫不掩饰行踪甚至还大开杀戒,也太么的嚣张了吧。
心里早就憋住火的王杂毛决定亲率兵马将这只官兵撕了来泄恨。于是提兵一千五浩浩荡荡直奔城北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