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这货在史料上明确记载的贪污犯,可即便如此因为孔胤植的原因,没人敢查他,甚至满清坐天下的时候,也闻他贪污之举,但在孔胤植的保荐下依然让他官复原位。
“别人不敢查,不敢动你孔府,本督敢!”常宇厉声道:“去京城打听打听,王侯将相近百勋贵,本督怕过谁,连国丈本督都动的,怕你的孔府?本督从来就不怕得罪人!否则皇上要我何用!”
明明是大热天,大堂内的人却一个如坠冰窖,连流的汗都是冷哼,因为常宇说这话的时候将他的霸气和杀气全部释放,岂能是这几个货能承受的来。
更何况,他言下之意是要查孔贞堪的腐败了。
罢了,孔胤植知今晚此事难善了,这太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打出威名,绝非善类,不若先应了他,日后联手朝臣制造舆论再找回场子,以孔府的影响力,朝野上下一起发力,即便崇祯帝在宠信他也顶不住吧。
“厂督大人要多少出场费?”孔胤植强压怒火问道。
常宇伸出一根指头,孔胤植挑了挑眉:“一万两?”
哇,常宇一脸的夸张:“孔府这么有钱啊,可本督只要一两而已!”
呃……一两?别说孔胤植了,就是朱以海都懵逼了,这趁火打劫的也太……寒碜吧。
“如孔知县所言,这为君解忧也是本督分内之事,区区举手之劳便收一两银子意思一下便可,不过……”常宇的表情又古怪起来:“朝廷的三年赋税则一文都不能少”。
你……孔胤植就知道天下不能掉馅饼,只是张口就是三年赋税……
“本督要提银三十万,粮十万石,三天内必须备齐,否则乱民虽去,本督却就要封城查案耗下去了,你便是说到天上去若能赖掉一文,便算你赢”。
“你,你,你,怎么不去抢!”孔胤植一听这个数顿时就毛了,虽然这数对孔府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本督又不是那贼人,为什么要抢!”常宇怒喝,孔胤植被其气势所逼,竟不敢再言。
十万石,三十万银多么?常宇曾暗暗算过一笔账,史料曾记载过明朝一些赋税记录,全国每年田赋平均在两千万石左右,天启年间,北直隶和山东三府解银子一百二十万……
北方赋税向来比南方少许多,曾有传言说北直隶八府一十八州一百一十七县交的税还没有松江两个县多。
所以说即便按照三年来算,常宇这个数要的也有点高,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事孔府给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