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夜夜才是她的亲孙女,是她儿子的亲生骨肉。
不知怎么的,乔玉芬突然觉得夜夜分外可爱。
这绝对是取她儿子和儿媳优点长得,确实是比小容好看。
她以前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而且夜夜不但长得漂亮,各方面都特别优秀,高考状元、会吹古笛、最近还上了电视。
乔玉芬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特别讨好道:“夜夜啊,今天吃好了吗?要不奶奶再给你……”
“妈,”夏夜及时打断,看向许禾:“我想回家了。”
“啊,”许禾愣了愣,赶紧搬出早上就编好的理由:“妈,您多担待,夜夜早上就有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别真的是感冒发烧、再传染给您就不好了……”
这要换做从前,乔玉芬绝对会鼻孔朝天的“哼”一声。
可今天,她不但没冷嘲热讽,反而还着急上了:“感冒发烧?哎呀!那可不行,赶紧回家,把家庭医生叫来,好好给看看!”
夏禹政顺着乔玉芬的话道:“小禾,夜夜不舒服你就赶紧送她回去,我送妈回老宅就行。”
乔玉芬跟着点头配合:“对,就这么办。”
许禾、夏夜对看一眼:…………
冷不丁这么热情,真挺吓人的。
许青扔下夏有容,改签了当天晚上的机票。
等乔玉芬他们回老宅时,许青行李都拿走了。
离开的十分狼狈。
接下来的几天,夏有容那边彻底消停,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临近开学,也不出房门半步。
佣人进她房间总能听到她自言自语:“我就是大家闺秀!正牌千金!谁都别想骗我!”
京大新生是8月20号报道,比非新生要提前20多天。
预备出来的时间,是让学生适应宿舍、熟悉舍友、再就是为期两周的军训了。
报道前几天,许禾一直忙着准备女儿开学及军训所需要的东西。
她要不给准备好,就指望她女儿那个小马虎,报道当天绝对空着手就去了。
虽然京大离夏家并不算远,但周一到周五还是要住校的,只有周末才能回来。
不提前准备好绝对不行。
这会儿,一只大大的象牙白行李箱摊开在地上,许禾正一样一样往里面收拾东西。
她手里拿一只便携式热水壶,忽然拿不准主意。
“京大宿舍……能不能用热水壶来着?”
正犹豫着,手中热水壶被人从对面抽走。
江玄好看的俊眸微眯了眯,仔细核对那热水壶底标着的功率:“京大宿舍可以使用650w以下的电器,这个热水壶是小功率的,可以用。”
他表情挺认真的,说完,特别熟练的捻一只塑封袋,把热水壶工工整整地装进去,摆进行李箱里。
许禾嘴角一抽。
话说江总怎么也在?!
一旁吴妈恭敬道:“夫人,江总是刚刚到的,听说您在收拾二小姐的行李,就说要来帮您忙。”
“打扰了,”江玄嘴上说着打扰,实则一点也不见外。
他将拎来的东西放在地上,衬衫袖口工整卷起,蹲在行李箱前,抬手就开始收拾。
许禾觉得很不好意思:“江总,我来收拾就行,你去外面休息吧,现在十点半,估计再有一会儿,夜夜就该醒了……”
江玄语气从容淡定:“无妨,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许禾:???
江玄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每一样都已经提前打包好,看着就非常整洁干净:“拿了些她平时可能会用到的生活用品,一起放进去吧,都是消耗品,跟您准备的重了也无妨。”
许禾看着他动作比自己都麻利,不由得惊了惊。
——‘江总不仅有能力,而且还心细善解人意。’
——‘一点儿也不像小甜糕他爸那么直男癌。’
——‘小甜糕平日大大咧咧的,就缺一个能对她这么上心的人,以后他俩要真在一起了,感觉还真挺让人放心的啊?’
江玄停了停手中的活儿,看向她,语气郑重回复:“是的。”
许禾:“啊?”
她刚刚那些都是心理活动,并没有说出来,当然不会觉得江玄这句无缝连接的‘是的’,是在回复她。
江玄高深笑笑:“没什么,夏先生不在?”
他随便岔开话题。
效果不错,许禾立刻顺着他问话回答:“是啊,小甜糕爸爸去植物协会了,他们协会今天又是交流日,昨天晚上就跟小甜糕商量着想拿她一盆花,商量了好半天,小甜糕才同意,你不知道,她可宝贝她那些小花小草了……”
她是笑着说的,江玄也是笑着听的。
只要是听人讲起那小女孩的事,男人笑容就总是不自觉爬上眉梢。
这件事,几千年来都没变过。
不过他当然知道那小女孩有多宝贝自己那些花花草草,之前他去狐狸洞找她,不小心踩到她种的小花的叶子,那小女孩跟他打了一天一夜。
江玄淡然一笑:“听说协会里有位上了年纪的卞姓植物学家,是京大生物医学系的教授?”
许禾表情挺赞许的:“江总还真是做了功课,是啊,小甜糕爸爸以前就跟卞教授认识,不过也是等小甜糕考上生物医学系后他才反应过来,那位卞教授可不就在生物医学系任职呢么?今天他去,就是想顺便跟卞教授交流一下,让卞教授以后多照顾照顾小甜糕。”
江玄弯了弯唇,语气笃定,气度不凡:“这方面您和夏先生不用担心,等开学,卞教授必定会对小甜糕多加照顾的。”
许禾没太理解他这话里的深意,就以为他是觉得小甜糕考了满分状元、所以教授才会对她照顾。
许禾温柔道:“还是提前打声招呼比较放心啦……”
与此同时,植物协会这边。
不出所料,夏禹政带去的奇异花卉,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
老韩和邹校长皆连连咋舌:“绝了,这花简直绝了。”
夏禹政自豪笑笑:“老先生什么时候过来?我还想让他帮忙鉴定鉴定呢。”
他口中的老先生,就是指那位植物学家、卞教授。
老韩挺自然地抬了抬下巴:“应该是在跪拜祖师爷画像吧,估计一会儿就出来了。听说这规矩从卞教授太师父那辈儿就已经有了,有一次我碰巧去找卞教授时扫到一眼,那画可有年头了,里面画的、也是位古代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