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圆参谋长放下六分仪,他在海图上做好标记。
他看着正在使用六分仪,观察舰队所在坐标的苏蜀。
苏蜀了解到六分仪的功能,他就求着陆元琪参谋,教导他使用六分仪。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苏蜀已经能熟练使用六分仪。
曹正圆参谋长看到苏蜀结束观察,他考校道:“小苏,你能确定现在舰队所在的位置吗?”
苏蜀整理好珍贵的六分仪,他拿出海图,在北美洲下方细长的半岛一点。
“这个半岛,在地图上叫迎圣岛,他已经是襄国的国土。
我们再航行一个多小时,就能用望远镜看到这个半岛。
越过这个区域,前方就是襄国第一大港红岩港。
襄国的都城枫京在内陆,我们是否前往?”
曹正圆参谋长看到苏蜀指出的地点正确,他夸赞道:“小苏对于六分仪的使用,已经与熟练的航海参谋差不多。
我们将会前往红岩港补给,至于去不去内陆,那要看襄国有没有值得我们去看的东西。”
苏蜀听着曹正圆参谋长的话,他就明白其中蕴含的意思。
帝国海军舰队派出铁甲舰远洋,目的很明确。
除了训练和震慑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考察沿途国家的国力。
赵国这种强盛的国家,有可能发展壮大,对帝国有潜在的威胁。
这样的国家必须要待长一些时间,对其进行深入了解。
襄国真向王大海所说偏安一隅,只需要在港口了解一些风土人情,进行货物补给之后,就将会启程前往下一个地点。
襄国与曹国非常近,只要军舰不出问题,前往曹国的港口检修,完全没有问题。
苏蜀盯着旁边的座钟,这种精准的航海中,是舰队远洋航行必备的仪器。
计算舰队的位置与前进方向,都必须要用到精确的时间。
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苏蜀抬起望远镜,他隐约看到西方出现半岛的海岸线。
他刚才的计算确实没有问题,襄国重要港口红岩港,距离他们已经不远。
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们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忙碌的港口,这就是红岩港。
展铁提督吩咐道:“派人乘坐小船,前往红岩港接洽。
前段时间靠近黄金城时,因为我们不太熟练,导致黄金城发生了一些动荡。
帝国皇家海军这次的目的是威慑,而不是恐吓。
威慑和恐吓完全不同,港口一旦发生动荡,受害的是平民百姓。”
很快一艘小船,打着大华帝国与皇家海军的旗号,前往红岩港通报帝国皇家海军舰队到来的消息。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西方的天空一片赤红。
正在这时,红岩港派人来与军队接洽。
一艘木制军舰,停靠在帝国海军舰队不远处,他用通用旗语与舰队进行交流。
“我是襄国海军,欢迎帝国皇家海军前来红岩港。
请帝国皇家海军军舰,在我的引导下,依次进入军港停泊。”
展铁提督让人发出旗语,帝国皇家海军已经收到消息,将会按照襄国海军的要求行动。
帝国皇家海军按照襄国海军引导,依次进入军港之中停泊。
军港与民港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苏蜀用望远镜,观察旁边民港的情况。
他看到民港停靠着十几艘万吨武装货轮。
货轮的旁边,还有襄国的军舰护卫。
货轮即将要从港口离开,看这些货轮的吃水深度,船上已经装满货物,大概率还是矿石之类沉重的货物。
苏蜀好奇的说道:“襄国盛产各类矿物吗?”
陆元琪参谋在旁边说道:“小苏,襄国我可有所耳闻。
赵国被民间称为黄金之国,那襄国就被称为白银之国。
帝国属于缺银的国家,在大明朝时,国内流通的白银,主要就是外部输入。
其中西班牙带来的墨西哥白银,至少要有三四成。
襄王驱逐了墨西哥的西班牙人,他们也接管了这里大量的银矿。
襄国每隔半年就会像帝国运送大量的白银,从帝国购买海量的物资。
别看去时只有十几艘货轮,他们返回时,将会有近百艘货轮返回襄国。
帝国经济高速发展,需要更多的银币。
美洲这里产出的银币,为帝国解决了燃眉之急。”
苏蜀听到陆元琪的诉说,他也与自己之前见识到的东西相互印证。
父皇就对白银缺乏的情况非常担忧。
正是因为白银缺乏,民间的交易受阻。
朝廷才会极力推行纸币,但只有商人,习惯使用纸币。
民间对于一文、十文、百文,这种小额的纸币接受度比较高。
但对于一两银币、百两银币这种大额纸币,接受程度非常低。
百姓一旦收到这种大额纸币,就会想方设法把他们换成银币。
帝国对于白银的渴求,也导致白银价格非常稳定。
襄国这种小国,只需要挖一挖矿,就能换来大量的财富,真是让人羡慕。
军舰很快进入港口之中,天色已晚,但他们还不能休息。
展铁提督与曹正圆参谋长,前往红岩港与襄国官方接洽。
苏蜀则是陪同陆元琪参谋,在泰山号战列舰上,接见陆元琪的同学。
陆元琪提前和苏蜀打好招呼。
“殿下,我知道你想了解襄国这里的情况。
外人谈论襄国情况,谣言居多。
我的小学同学,有人就在襄国红岩港当官。
我以私人的名义,邀请他来战列舰上参观,殿下最好别暴露身份,要不然就问不出缘由。”
苏蜀对于襄国很好奇,他同意了陆元琪参谋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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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秋菊登上泰山号战列舰,他看着明亮灯光照耀下,反着金属光泽的战列舰。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帝国太强大了,还是帝国强大,帝国的强大远超我想象。”
苟秋菊接受发小的邀请,就是因为他在襄国过的不如意,不想断了在帝国的关系。
陆元琪参谋见到苟秋菊,他立刻上前握住苟秋菊的手,高兴的说道:“老苟,咱们有数年未见,你远走海外,我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苟秋菊感慨的说道:“当时不惜一切代价,追求自身的前途,我与昔日的伙伴远隔万里之遥。
现在想起来,这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他们二人简单回忆青年时期的事情,就来到舰队的迎客厅单间内。
桌子上摆放着茶叶、果汁和干果。
陆元琪参谋端起茶杯,不好意思的说道:“老苟,我必定是帝国军官,单独接见外邦官员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