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夫人说崴了脚叫奴婢帮忙,奴婢刚把人扶起来,就被人打破了头,求老爷给奴婢做主啊!”
丫鬟刚刚捡回一条命,自是猜到要出大事,连伤口都没处理一下便跪下磕头。
“哪个朱夫人?”贺大人不记得这号人物。
贺夫人刚好赶来,立即咬牙切齿的问道:“可是朱书办的续弦?小朱夫人?”
“回夫人的话,正是小朱夫人。”丫鬟忙回道。
贺大人依旧不知道是谁,一个小小的书办,知府怎么可能去关注?
贺夫人忙将今日小朱夫人故意挤兑李满园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才坐在他身边,喝了两口茶水润喉才继续道:“这朱书办的老岳丈是刑书,也是这府城里有些底蕴的家族,这事……”
“砰!”
茶盏被摔落在地四分五裂,贺大人吩咐道:“来人,备马车!”
“老爷……”贺夫人只叫了这么一句,便知留不下丈夫,稍一琢磨对地上跪着的丫鬟道:“随我来,把刚才的话当着徐大人和徐夫人的面再说一次。”
丫鬟连忙应是,哪里顾得上自己的伤势。
李满园刚刚吃了安胎药睡下,徐世安不想她被吵醒,故而在廊下听了那丫鬟的禀报。
“既是人证,贺夫人当善待之,徐某等待贺大人好消息。”
徐世安并未评论此事,只留下一句话便回了客房去守着李满园,也是避嫌。
贺夫人今日被人撂脸子的次数太多,已经麻木,烦躁的让人先带小丫头去包扎,自己也先去歇息片刻,吃些东西。
“夫人,奴婢觉着这事有些蹊跷。”
大丫鬟红袖端了补品给贺夫人垫肚子,低声道:“小朱夫人虽爱得罪人,可没有娘家做靠山又与朱书办不大和睦,平日最多敢说几句捻酸的话,可没听说她胆子大啊。”
贺夫人拿着汤匙的手顿了一下,喝了几口燕窝暖胃,这才道:“不管是不是,这件事暂时都只能是小朱夫人做的。就快到年下了,不好再生事端。”
红袖忙道:“是奴婢多话了,夫人思量周全。”
漱口后,贺夫人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吩咐道:“你去大库房里,找三块暖玉,多寻些安胎的补品,头面和布料也寻些好的来。安抚徐家,不能单薄了。”
若非今日宴请徐家,贺夫人还真不知道徐家已经这般富庶,否则她也不会手里有更好的房产,却只送了个三进的宅院地契过去,还担心过徐家会买不起让她亏本呢。
想到李满园曾送来酿酒的方子,贺夫人又吩咐道:“前年京城本家,在老爷过整寿时送来的那块原石,也一并找出来吧。”
红袖听的都替主子心疼,但毕竟是开的大库房,红袖便没再劝阻。
却说李满园到底还是被吵醒的,小朱夫人被押着来给徐家赔罪,朱书办更是下跪请罪,两口子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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