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的眼神射向徐云婵,钱小姐嫉恨的道:“一个被休的女人,也配和我说话?”
“容我纠正,我乃是和离归家,且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倒是钱小姐,该称呼你一声钱姨娘更合适吧?”徐云婵不咸不淡的怼回去。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给我打!”钱小姐掐了身边的丫鬟一眼,喊道。
“谁敢!”
“砰!”
抓起茶盏摔到钱小姐脚边,李满园怒道:“钱小姐真当这安和县是你钱家的,没有王法了是吧?一个连夫家祖坟都没资格进的妾室,也敢在举人家里放肆,非得把我逼急了,闹到衙门去断官司吗?”
钱小姐被吓得一哆嗦,恨恨的瞪了李满园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再多的火气也只能隐忍。
李满园自是也打量着钱小姐,不过两三个月没见,曾经端着想做大家闺秀的钱小姐,如今眉眼间都溢满了姨娘的尖酸刻薄,没有半点的大气。
“门朝南边开,钱小姐若无事便请离去,莫等我们这小门小户的赶人,到时候丢的可不仅是你自己的脸皮了!”李满园整理下衣襟,下达了逐客令。
今日要出门游玩,一家子都刻意打扮过,即便是在钱小姐面前也不会寒酸了。
徐家人都是坐着的,钱小姐主仆却是站着的,这般对峙反而失了气势。
“今日船上的事,你们该听说了吧?”用力的捏着帕子,钱小姐试探的问道。
“呵!要不是被扰了兴致,钱小姐这会登门就是吃闭门羹了。”李满园答非所问。
“听说当时徐家的几个小的,都在二层的船板上?”钱小姐再问。
“钱小姐爱打探小道消息,可是找错地儿了。该说的我们在船上已经说过了,不知道的钱小姐乐意解惑,我们也不乐意听。”李满园嗤笑道:“钱小姐为这事来的?莫不是钱家的大门进不去了,才向我们这外人打探?”
“你果然知道!”钱小姐忽然伸手指向李满园。
“何止是我,这会怕是整个安和县的人都知道,客船有人落水,钱家立即出动下人去问口供,指不定是代替衙门去维护秩序呢。”
李满园不耐烦的反问道:“钱小姐的废话可说完了?说完就赶紧走,我们这样的人家可有做不完的事,没空陪不相干的人耗着。”
“徐李氏,你敢对我不敬,有你后悔的时候!”钱小姐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李满园眯着眼睛喊道:“我记得钱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可不长这样,前头的那个是放出去嫁人了?”
正迈门槛的钱小姐一个踉跄,险些被绊到。
赵杏花见自家婆婆冷笑的模样,缩着脖子跟上去关门,回来后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坐在主位上良久,李满园才收回思绪,对屋里的几人道:“你们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少出门。钱家虽然是秋后的蚂蚱,可真咬人也疼的慌。”
“钱家要倒了吗?”不知外面情况的赵杏花问道。
“这话在家说,出门就当啥也不知道,也别胡乱打听。但凡关于钱家的人和事,你们能避开就避,必要时把买卖先停了。”李满园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徐云婵听的。
谁知徐云婵忽然站起身来,紧张的道:“娘,云娟进的那家绣坊,就是钱家的。”
“啥?”李满园仔细搜索原主的记忆,压根就没有这一条。
“云婵,云惠,你们跟我走。”李满园走了几步,对赵杏花交代道:“除非是你们回来了,并且同意了,否则不管谁来家里找人,都不允许任何人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