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徐继祖赶不上起早贪黑去捕鱼,又开始编筐,还和杂货铺那边说好了价钱和数量,让徐云婵有空帮着绣彩带呢。
转身进院子,李满园突然道:“老大啊,赵氏就这几日就生了,你和赵氏说一声,去把你丈母娘接过来陪几天,你先在老二那屋里睡着。”
“啊?”徐耀祖没跟上老娘的思路。
“啊啥啊!赵氏生大丫那会,娘没想周到,她是盼着身边有个亲人在的,你又不能进产房,有亲娘陪着她心里也有底气,再说你丈母娘也跟着挂心呢。”
李满园又道:“把血肠和肉肠给你老丈爷拿几根当下酒菜,把那肥点的五花肉也给拿一刀。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到咱家给你生儿育女,你这做姑爷的能孝敬的就孝敬些。”
“哎,那我这就和媳妇说一声去。”徐耀祖应了一声。
李满园路过二房屋子的时候,冲里面喊道:“老二你也别一天到晚的忙活,想想你屋里缺啥赶紧置办了,等新媳妇到家了再置办,还以为你没相中人家呢!”
说着李满园直摇头,摊上这么多‘木讷’的儿女,有着操不完的心。
却说太上皇再不愿意回京,真的上了官道,也没有刻意放慢回程的速度。
再不愿回去,京城才是皇家的根,所有的子孙还有太上皇的那些女人都在京城,包括那个他想见又无颜去见,更不敢去见的太皇太后!
靠在车壁上,太上皇耷拉了脸问道:“监视徐家的那人,务必要盯紧了。此人行踪严谨,月余来不曾联系过主人,绝不寻常。”
“老爷子是怕徐家出事?”老姚正了正神色,道:“徐家虽是农户,但我总觉着是隐藏了天大的秘密,可惜住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什么名堂来,那人就算盯徐家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结果。”
“哼!老子看中的人家,是阿猫阿狗也配盯着的?”太上皇敲着小几,愁苦道:“我朝建立不足百年,如今科举出来的也都是那些所谓的名门之后,背后都牵扯太多利益关系,叫人不放心用啊。”
这个老姚不好接话,毕竟事关江山社稷,如姚家这般是追随太上皇建朝的草根勋贵便有一大批。
可权势富贵乱人心,若不是太上皇念着旧情和往日的功勋,多少人都是抄家的大罪!
“老姚啊,你说朝廷这么多年来抑商的举措,是不是错了?”太上皇忽然问道。
老姚后背紧绷,苦笑道:“老爷子这不是为难臣下吗?若说兵法,说打仗的事我能和老爷子畅所欲言,可这种事关江山大计的事,我哪能懂?”
闻言,太上皇便沉默下来,这种事他是不该问的,老姚毕竟不是那个和他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徐家哪里知道太上皇二人离开,但他们家依旧处在危机中,而太上皇更是留下人保护他们。
且说赵杏花自然是盼着娘家有人来,婆婆能主动说又是高兴又是感动的,当徐耀祖把人接过来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你这丫头,好好的哭啥?又不是生头一个,不怕大丫笑话你这当娘的!”
赵母一边给闺女擦眼泪,一边红着眼睛对李满园道:“亲家母,你说这丫头泪窝子咋这么浅呢?眼泪说来就来,也不知道像谁!”
这傻闺女可是要急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