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看清老者二人的衣裳后,冯母咽了咽口水,光是那压衣摆的玉佩,比钱小姐当宝贝的玉佩就好许多,这得是什么人家出身啊?
“狗屁的钱老爷,不怕被灭了满门,让他来找老子算账!回去告诉姓钱的,这马肉留下来当给老头子压惊了,不服就让他去告官,有别的手段也尽管使出来,怕了他一个小小的地头蛇,老头子自己把这一身骨头拆了给他做凳子!”老者怒骂。
“听清我家老爷的话,就一字不落的转告,中间出了岔子你自己承担后果。”老姚收剑的时候,故意划过冯母的发髻,挑下了一支分量最重的金簪。
冯母欺软怕硬,本就被吓得不轻,这会更是连声都不敢吱,连滚带爬的往村外跑。
这会功夫李满园也缓过神来,脸色虽然苍白,可神态却镇定许多。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若不嫌弃,留下来吃顿全马宴如何?”李满园真诚挽留。
那日宴席的时候见到过这二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但二人的行头非富即贵,李满园也不想说什么报答的话,她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厨艺了。
“算没白救你,这马肉可是难得吃一回,往好了做。”老者背着手往村头走去,自是要去徐家。
老姚见李满园皱眉看着马匹,道:“夫人且放心,马的事在下会安排妥当,不会给夫人带来麻烦。”
耕牛不允许私下宰杀,马匹也是一样的。
尤其是战马,若非老死或者意外,但凡宰杀者都是死罪。
便是寻常的马匹,官府也有备案,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也养不起。
“多谢壮士,我这就去找村里人帮忙,晌午的时候先简单吃些,晚饭定不会让老爷子失望的。”李满园道。
老姚满意的点头,这农妇倒是识趣的很,也不枉救了她一命。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村长那边自然也有人去通知,赶过来的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马,一个个都变了神色,自然是怕吃官司。
李满园将金簪收入空间后,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对村长道:“这二位的身份不寻常,怕是游历的贵人,既然他们说了会善后就不会食言。麻烦村长找人把马拾掇一下,留下一条马腿给帮忙的乡亲们分了,剩下的送到我家去。”
瞥了一眼马车,木材和做工都不错,马死了马车也没损坏严重,自然要留下了。
原本就是要去找村长的,这会李满园便直接和他说明来意,赵家那边还是快点得到信好,省的回头遇到阻碍少赚了银子。
却说冯母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家,进门便直奔儿子的屋子,吓得正要有亲密举动的冯少志忙往后退了几步,磕了后脑勺。
“儿媳妇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亲家想要辣白菜的方子,我就去找那乡下的婆子说这事,可她不但杀了咱家的马,还要杀我啊!”冯母确实被吓得不轻,只是脸上都是灰和马血。
钱小姐是以贵妾的身份进了冯家的门,但冯家人的称呼上,却把当成正妻般看待,完全没有规矩可言。
钱小姐见多了后宅的虚假,等冯母说了一通后,问道:“婆母可还有遗漏之处?我不要偏听之言。”
冯母脸色一变,眼神闪躲不敢去看钱小姐,钱小姐哪里能不明白冯母是有所隐瞒?
“娘子,娘还能骗你不成?乡下地方,那种不讲理的婆子最多。”冯少志忙为冯母说项,巴不得钱家立马去找徐家麻烦。
钱小姐皱眉道:“罢了,明日我去会会这个徐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