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本就怀相不好,这会摔着的时候又撞到肚子了,只能静养到月份大了才能稍稍走动。这安胎药得一直吃着,千万不能停,再有不对劲的情况,可不能拖着。”
大夫说完,又对徐继祖道:“你是她男人吧?她这回是肚子着地又磕到了硬物,可这有着身子也不好用活血的药,你用热帕子给她敷敷,能好的快些。”
“多谢郎中了。”徐继祖抿着嘴唇,便要给郎中拿看病的银子。
“你大嫂磕着后背都直不起腰了,你先给白秀把药煎上,让她睡会也好。”看了一眼服了药丸睡着的白秀,李满园引着郎中去大房那边。
方才郎中的话,再加上赵杏花受伤的位置,李满园心里已经知道谁是谁非了,特意提点了徐继祖一句。
比起白秀那边对娃儿的担忧,赵杏花纯粹是疼的难受,人跟虾子似的佝偻着,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都咬出血了。
郎中检查过后,确定是皮肉伤,便又给赵杏花诊脉,随即斥道:“胡闹!有了身子也不加小心,还好月份浅,身子也算结实,这安胎药吃个十天半拉月的,再来我这看看。”
赵杏花愣的连受伤都忘了,徐云婵则是由衷的为大房高兴。
李满园则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俩儿媳妇都有孕了,她这个家里的食物链顶端人物,要担负起十几口人的日常,好忧桑。
如今双胞胎已经吃辅食,且身子养的好了许多,有徐云娇和彩霞帮忙带着,徐云婵也开始帮李满园分担家务。
才一天的功夫,李满园便忙的晕头转向,累的夜里倒头就睡。
还好有灵泉水加持,第二天起来李满园还能神清气爽,否则撑不了几日便会倒下。
最让李满园头疼的是,白秀知道赵杏花也有身孕倒是不再说让她‘主持公道’的话,但听到好几回她诅咒赵杏花肚子里的娃儿生不出来,生下来也是个闺女之类的。
又过了两天功夫,徐耀祖接了徐世安一道回来,见长子垂头丧气的模样,李满园便猜测和长工有关。
“老大,你媳妇有身子了,又摔了一跤,你回屋和她说会话,可不兴凶她!”李满园没问其他的,先打发了徐耀祖,问徐世安也是一样的。
可徐耀祖才走,徐世安便质问道:“老大两口子都是憨厚的好孩子,你宽待几分。”
李满园赞同的点头后,才觉出这话不对味儿,反问道:“徐世安你这话啥意思?是觉着老大家的出事,是我害的?”
徐世安没说话,态度便是默认了。
纵然李满园的变化很大,但对于徐世安而言,原主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无法抹去。
“啪!”
李满园重重的拍了下炕桌,水碗在桌面上跳了几下,险些没滚落。
“枉你是读书人,来龙去脉都不问一声,便给为你生儿育女又劳心劳力操持家里的发妻定罪,徐世安你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这事和老娘无关,要是再让我听一句冤枉我的话,往后这一家子的吃喝拉撒你去安排,别指望老娘背着黑锅还得和老黄牛似的伺候你们!当我犯贱呢?”
李满园下地,扯着徐世安的胳膊往出推,怒道:“从老娘屋里滚出去,这事你不给我道歉就没完!连点家事都处理不明白,还考劳什子的功名?不如在家学种地得了!”
被推出门的徐世安,再次眼睁睁的看着房门被砰的合上,这两次回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了,莫非家里的天变了?
听到别的屋有打开窗户的吱呀声,徐世安立即板起脸来,训斥道:“泼妇作风,李满园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可还当我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