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哭着跺脚,掩面便要离开。
“站住!”
“白秀你敢甩脸子出了这屋,我就能以不孝公婆的名义替老二把你休了!”李满园喝道。
白秀倒是不想留下,但徐继祖拽着她胳膊,白秀挣脱不开。
“娘!”徐继祖祈求的望着李满园。
视线扫过几个小辈,李满园整理下衣襟,正色道:“这事白秀你不服也给我忍着!这个家现在我还说了算,想算计公中的东西也得看我同意不,将来我就是啥都不给哪个,那也是当爹娘的权力!”
“今儿一点东西就值得你闹脾气,不敬婆母给兄嫂难看,哪天是不是你觉着哪房生的娃多,二房比不过吃亏了,我还得把徐家的血脉给溺死了才合你的心意?”
“你只看到我要给赵氏拿东西回娘家,咋没看着每年春耕秋收的时候赵家来帮忙干活?以往逢年过节的,赵氏回娘家空手,回来多少不拿些东西回来?”
李满园的一番话说的赵杏花忍不住哭出声来,她以为娘家给的东西婆婆看不上,没想到都记着的。
白秀反倒是止住了哭意,有些后悔刚才当众说这些话,甚至想到聘礼的事更是暗恼自己嘴快。
婆婆李满园真就提了这茬,话却是对两个儿子说的。
“你们兄弟姐妹里,最对不住的就是老大和大丫头。一个娶媳妇没给像样的聘礼,一个出嫁的时候连压箱底的银子都没有!”
“可老二啊,你娶媳妇的时候光是聘礼就六两银子,你媳妇就带着一身换洗衣裳跟着你来咱家的。六两银子,够你大嫂回娘家带一辈子的礼了!
咱徐家重金娶回来的媳妇,娇养了一年不说,还专门做搅家精的吗?”
李满园说着,抬手拿起装水的碗,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啪,水碗被摔的四分五裂,徐继祖忙拽着媳妇跪下来,忙赔不是道:“娘,白秀是魔障了,娘看在她怀过儿子娃儿的份上,就原谅她这回吧!”
白秀愤愤的垂下脑袋,紧抿着唇不说话。
李满园说的是事实,可在白秀看来这就是在羞辱她在娘家不得宠,在骂她是个庶出的、低贱的!
“她打心眼里就没认过我这农妇婆婆,我哪敢提啥原谅不原谅的话?老二媳妇是你的,能过成啥样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娘不想掺和你们房里的事。”
“但娘不止你一个儿子,不能让二房搅和了咱们整个徐家!回去吧,该干啥干啥,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想跟你们生闲气,还不快滚!”
徐耀祖见自家娘气的不轻,忙去拉徐继祖起来。
赵杏花虽然心里不舒坦,但心地善良的她也明白二弟妹有自己的不容易,便想去扶一把,却被白秀一把给推开。
“不用你假好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你会做儿媳妇!”白秀没忍住说了句心里话,下一瞬就被徐继祖拽着胳膊捂住嘴。
“大哥、大嫂,做弟弟的给你们赔不是了,这婆娘我回去管教!”徐继祖强扯出笑来,连拉带拽的把白秀带走,生怕她再说出惹怒家人的话。
二房的门刚被关上,便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咣咣的声响,还有两口子刻意压低的怒喊声。
“娘,要不我去劝劝?”徐耀祖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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