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花听着堂屋的动静直着急,可婆婆拦着也不敢往里头冲。
听着徐承祖带着哭腔了,赵杏花才小心翼翼的喊道:“娘,二弟不会把三弟打坏了吧?”那可是公爹看好能有出息的宝贝疙瘩啊!
“老二有分寸,没事。”
李满园掸掸衣襟,她更想说老二打的好,就凭徐承祖的做派,被打残了也比他真的出息了强,省的将来牵连满门。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徐承祖的哭声都哑了,李满园这才迈步进院。
屋内徐继祖已经停手了,看着徐承祖愤恨的眼神脑门又要发作,但看着手里已经打断的鸡毛掸子,心里突突的。
这回死定了,爹娘知道了非得扒他的皮!
“娘!”
“二哥要打死儿子,你快替我报仇,拿棍子抽他!”
瞥到李满园的身影,徐承祖满是恨意的告状。
徐继祖条件反射的背脊僵直,把鸡毛掸子背到身后去。
“能耐了老二,打弟弟都不需要问过爹娘了。”
李满园语气平静的一句话,吓得徐继祖低下头,正好对上徐承祖挑衅的眼神。
“娘,儿子错了,但儿子不后悔!这小子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半点规矩都没有,儿子也是为了他好!”
徐继祖越说声音越小,爹娘对两个念书的弟弟多偏心,他可是深有体会!
“嗯,你干的不错!”
李满园竖起大拇指,在两个儿子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淡定的坐到炕头,视线落在委屈又倔强的徐承祖身上。
才八岁的男娃,按照现代的年龄计算,也不过是小学二年级,还是个孩子。
可孩子和孩子之间是有差别的,一个不懂礼貌不懂感恩的熊孩子,就该教训。
“老三,你二哥为啥打你也和你说清楚了,你可知错?”掰正熊孩子的错误认知,任重而道远啊!
“娘你说什么?他一个泥腿子打读书人,还有理了不成?”徐承祖不服。
“没错,你二哥是泥腿子,可他打小就参与养家的重任,你念书的束脩和吃的米粮,也是你瞧不起的泥腿子辛苦种田换来的,否则你以为银子和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
李满园厉声质问,却在说到‘束脩’的时候有点心虚。
怪不得一直觉得自己遗漏了原主的部分记忆,合着两个儿子的束脩没交。
而那笔银子,徐世安刚托人送到家,就被李满谷给‘借’走了,理由是儿子要定亲没聘礼银子!
“那是他没本事,要是他有读书的天赋,这年纪早就考秀才回来了,我爹也不用把期望都放在我身上!”
“是爹要供我念书,他是爹的儿子理当出力,等将来我做官了还能少了他的好处?”
徐承祖不服气的顶罪,嫌弃徐继祖的神态不加掩饰。
“呵!就你凭你这句话,这书也不用再念了,别日后出息了再是个白眼狼不说,还得牵累一家子因你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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