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葵:“!!!!”
被吵得脑壳疼。
想拿一个胶布把陈屿川嘴巴给缝上,让他闭嘴。
燕戎回敬凶声:“扔了就扔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
陈屿川瞬间看燕戎就像看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渣男,手指着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气的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燕戎无视着他,去洗了把冷水脸,刷了个牙,看了看外面堵的车对陈屿川道:“陈屿川,你醒了,你去开车,我跟你姜姐下去看看。”
陈屿川心里苦,但是他不说,他不敢说,他只得憋着一泡眼泪,坐进了驾驶室里,手握着方向盘,心里嘤嘤嘤,哼哼哼!
姜葵拉上驾驶舱和车身的隐私板,隔断陈屿川的视线,从空间里掏出羽绒服,甩给燕戎一件,自己一件 ,边穿边道:“下了十个小时的大雪,现在还没有停的意思,我刚刚看了,大雪大概到了膝盖。”
“到了膝盖的雪太厚,前面都是小轿车,底盘太低,轮胎太小,面对这么厚的雪,根本就压不过去。”
“我们下车,一辆车的一辆车子去敲,让他们让出道来,我们先走先压出一个道来!”
燕戎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对于姜葵这样的提议,表示认可:“可以,咱们两个下去,对了,拿两个帽子出来,在拿口罩,外面的温度估计零下15度了。”
姜葵听到她的话,从空间里拿出口罩,拿出帽子,戴口罩之前,灌了一杯温开水,暖和了一下,戴上了口罩,打开了车门。
冷彻心扉动骨的冷风扑面而来,不光吹的姜葵猛然一冷,还把房子里的温度吹得一干二净。
燕戎喝了一杯温开水,跟陈屿川交代了几句跟着下车了 ,他弄物资的时候,羽绒服,冲锋衣,不是让人弄的是最厚的,最好的。
但是在零下15度的寒冷之下,最厚的最好的羽绒服一点都不保暖,寒风隔着衣服直往身上窜。
在到膝盖的大雪里行走,是非常艰难的,但又不得不走,姜葵艰难的走到前面一辆车前,高开了驾驶室里的窗子,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以及让对方看自己的车。
房车高,轮胎自然而然又高又大压上膝盖的雪不成问题,堵在路上的人害怕一直堵,害怕一直下雪,害怕气温再降,车子打不了火,开不了空调,会失温冻死。
所以姜葵的提议得到了采纳,对方打的方向盘,让出道来了,燕戎去前面的一辆车游说,前面的一辆车也让这道了。
陈屿川跟在他们身后开车,为了让人家觉得物超所值,让得道值,他听了燕戎的话,走过去之后,又打着方向盘倒了回来。
因为他们的车子高,车又宽,轮胎与轮胎的距离很大,压过去之后,小轿车无法从他们压过的痕迹走。
他倒车再压一遍,把膝盖的雪压平了,后面的小轿车,哪怕底盘再低,只要注意别打滑,别翻车,就能走。
将近5公里的堵车,寻常5公里慢走都得将近一个小时,更何况在满天飘雪,冷风嗖嗖,大雪已经漫到了膝盖的路上。
姜葵和燕戎两人一前一后,鞋子湿透,裤子湿了大半截, 用了整整四个小时才让他们的车做了头车在前面行驶压雪压道。
两个人上了车,哪怕车子里的温度有25度左右,也是冻得直打抖,直打哆嗦,费了好半天功夫,脱掉了湿掉的鞋子,湿掉的裤子。
姜葵先洗着澡,热水澡一洗,换上干净的裤子,穿上干的袜子,套上到膝盖下的皮气靴,出来喝了一杯热开水,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等燕戎洗好澡出来,手上不光拿的是自己的衣服,还拿了姜葵湿衣服 ,除了袜子内衣手洗之外晾上,都放在一边风。
燕戎自己都诧异,给姜葵洗袜子内衣,怎么就做得那么顺手丝滑,一点都不觉得脏,一点都不觉得不妥。
要知道陈屿川内裤臭袜子他都没给他洗过,哪怕曾经有一段时间两个人穷,穷的连个钢蹦都掏不出来,也没做过这事。
姜葵没看到他给自己洗袜的内衣,因为燕戎洗好的衣服都挂在浴室里,打开排风,打开浴室门,房车里的恒温25度,很快就会风干它们。
“燕老板,”姜葵见他出来,招呼着他:“我用火锅料煮了麻辣面,要来一碗吗?”
房车里就算有循环排风,火锅料的味道太重,也排不干净,香辣香辣的,变成了这寒冷的天里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