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疯了,激活巫纹是要消耗寿命的!” 石头从没有见过这种力量,芍药他们也没有,所以石部落人都陷入了失声之中。 可夏迁见过,这是巫纹,巫器可以提供先祖的庇护,巫纹也算是一种庇护,但只有三级及以上的巫器,才有能力赋予部落成员巫纹。 巫纹的作用,是唤醒人族的血脉之力。 夏部落的巫器是四级,自然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巫纹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载的,首先要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或者说要拥有足够强大的气血。 其次,就是强大的意志力,巫纹是铭刻在心脏上的,这个铭刻的过程很漫长,而且还很痛苦,期间不能心生任何的退缩之意,否则巫器感应到之后,会立刻终止巫纹的铭刻,而且不会给第二次的机会。 前提条件已经很苛刻,但对比激活巫纹的代价,这又算不了什么。 维持巫纹的激活,需要时刻消耗大量体力,这还不是关键,激活巫纹,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荷,这是会折寿的! “放心,就一会的事。” 夏立没有在意,常态状态下的他,除非真的和石头进行生死战,否则分不出胜负。 一点寿而已,为了夏迁,他消耗得起! 夏立脚下的地面瞬间崩裂,其身体宛如一颗炮弹,瞬间来到了石头的面前,两米八的身体,加上那一身隆起的肌肉,所带来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恐怖! 好快!石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夏立的身形是变大了,可他的速度没有因此降低,反而是得到了空前的增强! 石头堪堪躲过了夏立的一抓,那比蒲扇还要巨大的手掌,甚至连空气都抓出了爆裂的嗡鸣,石头瞳孔一缩,这要是被抓到,恐怕他当场就要失去所有的战斗力! 一击不中,夏立立马变招,那把像是门板一样的骨刀,挥舞起来甚至产生了一阵风压! 太快了!石头躲避不及,只能举起了手中的战斧,并使用游龙硬扛下了这一击! 游龙卸掉了大部分都力量,石头脚下的地面如同蛛网一般瞬间裂开,可剩下的那一部分力量石头依旧抵挡不住,他的脸色一白,身体几乎半跪在了地面! “石头!” 夏迁和芍药连忙过来帮忙,芍药一掌撼天,把夏立给逼开,让夏立发出了一声惊咦,夏迁则赶忙扶起了石头。 “有点意思,你们的招式,是精灵之森部落教的吗?” 夏立没有趁机出手,而是给予了石头缓口气的时间。 石头没有回答夏立的问题,他握紧了手中的铁斧,对于夏迁口中的巫纹,他其实有着数不清的疑惑,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打败夏立,才是唯一需要考虑的事。 精灵之森部落,芙芙长老看到芍药被夏立压着打,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就打算去石部落给夏立一点教训。 “芙尼,冷静一点,放心,芍药不会受伤的。” 楚易连忙拉住了芙芙长老的小手,并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好,这护短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楚易,我们不去帮忙吗,夏迁他们好可怜。” 西琳脸上有些疑惑,就这么看着石头他们挨打,真的好吗? “这是石头的家事,至少人不会有事,放心。” 楚易搂住了芙芙长老的腰肢,并解释了一句,其实芙尼都懂,她只不过是看不惯芍药受欺负。 事实上,夏立并非对石头有意见,甚至他内心还有点歉疚,夏立也的确不会下狠手,他只是想保住自己妹妹的命。 况且,想娶老婆,自然需要得到大舅哥的认可,楚易会帮石头一把,但并不是现在。 芙尼情绪稳定了一些下来,她没有继续看直播,毕竟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厨娘被打,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给夏立暗暗记上了一笔之后,芙尼一头扎到了楚易的怀里,索性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楚易感觉有些好笑,其实夏立全程只针对石头,对于夏迁和芍药,都只是格挡性的反击。 轻轻抚摸着芙芙长老的小脑袋,楚易继续看向了石头他们的战斗,此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技巧和应变可以弥补极大一部分的力量差距,但这是力量上的碾压,石头已经不知道被打飞出去多少次了,每一次他都咬着牙重新站了起来。 夏立从未乘胜追击过,他每次都给予了石头充足的反应时间,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 夏迁和芍药已经无力在发起进攻,那个如同铁塔般的巨大身影,不是单纯的技巧可以撼动的。 “石头!够了,不要再打了!” 夏迁眼睛红红的,她哭喊着让石头停下,可石头并没有听从。 一次次咬牙爬起,然后又一次次的被击飞,夏海他们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幕,石头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但他紧咬着舌尖,每一次进攻,都在试图找到夏迁的破绽! 但不行,激活了巫纹之后的夏立,宛如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他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 所以,要放弃吗?每一次摔倒,石头都在心中反问着自己,但每一次的答案都一致。 既然他还能站起来,那就还不能放弃! 石头身上已经算是遍体鳞伤,就算夏立每一次都留手了,可石头还是会受伤,这些小的伤势积累起来后,让石头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凄惨。 石部落的人想要激动的想要上前,可却被石部落的巫阻止了,他们上前,只不过是给石头添麻烦而已。 石部落的巫眼中有些无力和歉疚,最终他也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夏立看着那个执着站起的人影,他的表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确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当这个恶人,夏立打算结束这场战斗了,巫纹的激活,他已经快要维持不住。 所以,就到此为止好了。 石头被打飞了,这一次他没能站起来,达到极限的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的心里燃烧起了一种渴望。 这是一种仿佛由骨髓深处迸发,近乎贪婪偏执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