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茗!”
毛线唤了她一声,像呼唤老朋友那般:“我相信你和杜云之间是有过真爱的,这一点,你不用一遍遍地重申,也不需要一次次向我爆料你们那些私密的过往企图给我刺激以达到你想要的某种效果……没用的。你有他的过往,我有他的现在,我接手他时,就顺带着接受了他的一切,连同他和你之间那些私密的过往。所以,我并不在意。”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美茗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不甘心地道:“我……”
毛线笑了下:“是的!别说你是把别人的孩子栽到他头上,就算是真是他的,就算是他让你去堕的胎,我也无所谓……每个成年人都要去承担该承担的,结束该结束的,跟我没有关系。”
“他会怎样对我,就会怎样对你!”美茗情急之下乱了分寸,完全忘了此番跟毛线谈判的基础是她口中渲染出来的真爱,看到毛线唇角撮起的笑意时才感觉不妙。
“年轻真好!”毛线轻声道。
“什么意思?”美茗被她这没头没脑的感叹弄得摸不住头脑,这总不会是在夸她吧!
“羡慕你!”毛线笑道:“这把年纪了还能把人生幸福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真好!”
“你用不着挖苦我!”美茗道:“你妈有钱,可以随时为你买上十个八个的上门女婿!你妈好本事!”
她才不会上这个当呢!她这个年纪怎么了?
赚够了钱睡够了男人见过了人性的丑陋之后,她只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总不好靠着玻尿酸撑起的假脸在老男人堆里混一辈子吧,像美茗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会为自己铺好退路的,反正她这些年赚的钱是一辈子都花不完了,不愁没有好日子过,只缺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老实人,数来数去,还是杜云最贴心,若不是有毛线这根搅屎棍……
美茗看了眼毛线背后的小人,眼里的怒火又盛了几分!
这些年,她也没有把自己拴在黄生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先后也找了几个人,其中不乏有条件好的,她也曾动过上位的心思,想故技重施,不想,却发现怎么都怀不上,起先她以为是避孕药吃多了,后来检查说是子宫内膜薄,不易受孕,联想自己这几年月经量确实有些少,她这下就紧张了,西医理疗,中医药补,折腾了两年多,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更为要命的是,她有几次梦到一个浑身白得几乎透明的小孩在一个劲儿地朝她笑,美茗觉得,自己是被下了咒或者遭受了某种报应……她把这一切的因果都算在了毛线头上——若没有她从中搅和,她跟杜云还有那个孩子,一家三口指不定有多好呢!
当然,比起不能生育,她更怕的是因卵巢衰竭而引起的衰老——在男人堆里混了这么久,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脸对于一个女人意义。
故而,这次一看到杜云发出的婚纱照,她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在对付男人这件事上,她比从前更有经验,也更加自信——美茗自然不会蠢到把人生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否则她当年也不会另辟蹊径傍上老黄!成年人过招,谁没盘过谁的道,说什么你图我年轻貌美,我图你钱多人傻?
呵呵!谁傻啊!
“可我总觉得这世上有些事是有钱也办不到的……”毛线笑道:“你依仗什么认为只要你一回头,一招手,杜云就会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恭维你,接纳你,舔伺你?”
“我说过了,情义!”美茗脸上生出几分傲慢,她是自信的,也必须自信。先出手的好处的就在于你随便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能给后边的人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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