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还从没听过一个跟她重名的。
估计,不会有第二个了。
“我生父姓要,我妈跟他结婚那会,家里一度很拮据,我生父是老师,特别好面子的那种,对别人倒是大方,实际家里过得很穷酸,总是入不敷出,我妈隔三差五地要钱,他一生气说,天天要钱,赶明儿你生个孩子就叫要钱吧!”
毛线平静地说道,就像在讲儿时某个玩伴的故事。
“后来,我出生了,我生父是个文人,总想着给我取个有趣又有内涵的名字,所以,我这名就迟迟定不下来,眼看着到上户口的日子了,我妈一生气,就真写了个要钱。听说后来叫了一阵,我妈觉得这名不好,充满铜臭味。就擅自做主给我给成了毛线,她说这名叫着顺口,听着温暖。”
“嗯,没毛病。”杜云将她揽在怀里,捧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是够暖人的。”
“不过媳妇,我希望你以后给咱孩子取名的时候,不要像咱妈那么任性,千万别取个杜绝之类的。”
“那可没准!你觉得肚子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毛线就后悔了,怎么好端端地说到生孩子的事上了?好像她多着急似的!
毛线赌气似的推了他一下,“谁是你媳妇了。”
“当然是你了!”杜云将她圈在怀里,道:“我给你走了后门,内定了。”
毛线被他这没皮没脸的话逗得不行,想掐他一下以示警告,想到他那受伤的下半身,又老实地窝在她怀里,不肯动弹了。
俩人叽叽咕咕说了大半宿,也不知道多会儿才睡着的。
总之,很久。
杜云抽出两个下午带毛线练车,她本来就有基础,只是胆子小,加上受过惊吓,有些抵触而已。有了杜云陪练,她上手很快的。两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偶尔也会把车停在路边,下来逛逛。
清明之后,天就转暖了,没几天的功夫,甬道两旁伸出很多嫩绿的枝条,总有些调皮的孩子在树下蹦跶,伸手够那些摇摆的枝条。
杜云捡了孩子们丢弃的枝条,掂在手里下编成一个花环的形状,戴在毛线头上。
“我们去拍照吧!”毛线突然说道。
她想到,他走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好!”杜云说:“我去开车!”
没想到等他回来,她又不想去了。
“累了。”她这样解释道。
“那,我们回家!”杜云也不再坚持,牵着她的手往车里走去。
她穿了一件白色及膝棉衫,风一吹,就会鼓起来,左一下右一下地飘着,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单薄了。
杜云跟她拉开一点距离,侧着身子看了一会说:“以后不许穿这个衣服!”
“可是,很舒服啊!”毛线撅着嘴巴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想抗争一下。
“那在家穿好不好?”杜云将她裹在怀里,附在她耳边说:“好东西都叫别人看见了。”
“嗯?”毛线低头扯了下衣摆,故意说道:“看见就看见了呗,不是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