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瑾被女儿怼的无话可说。
她一手托着孩子的脊背,一手扶着后脑勺,把孩子小心地放到洗澡盆里,上上下下,那孩子被逗的咯咯地乐。
“给孩子取个名吧!”毛瑾又说道,她觉得这总不会拒绝吧?
“癞皮狗!”毛线头也不抬。
“哎!”毛瑾直接把手里的玩具丢向她,“你是个大学老师啊!什么素质!”
“我素质差,你自己取吧。”毛线把头蒙在被单里,不再说话。
毛瑾气得差点儿一盆水泼过去。
这是个什么姑娘?都叫那老王给惯坏了!
毛瑾本是打算教她喂孩子的,晚上给喂奶换尿布什么的,看这意思,是指望不上了。
她得另想办法了,这孩子呀,比大人都灵,就得多亲近,才能记着这当妈的味道。谁知这毛线楞是一眼不看,晚上这孩子饿得吭吭地叫唤,她一动不动。
毛瑾只好哄着孩子说:“你妈妈明儿还得上班呢啊,姥姥喂你!”
其实,毛线睡觉很轻,尤其是这些日子,起风都能醒的人,何况一孩子在屋里哼哼唧唧的。
她就是不愿意喂。
她在以实际行动抗拒这个孩子的到来。
早上出门前,毛瑾又喊住她,让她抱一下孩子。
毛线低头穿着鞋,冷冷地说了一句:“万一我不小心摔地上了,你可别找我茬啊!”
“你个犟种!”
毛瑾伸出手准备狠狠地打她一下,毛线抬头的瞬间,她那手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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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看着毛线眼里竟有些红血丝,想着她这些日子的辛苦,家里外边都是她一人撑着,这心里就有些不落忍了。
算了吧!
反正孩子长得很快,大点再跟毛线亲近也不晚。
毛瑾想着自家姑娘不是那狠辣之人,她就不信一活蹦乱跳的孩子脆生生地喊着妈,她还能不应?
毛线一去公司就被文书小杨告知她不能外出,连续一周都有客户来访。毛线看了看来访人员,没有一个认识的。
“毛总,我确认过了,这些都是新客户。”
做文书的姑娘杨子娇是个刚毕业不久大学生,大三实习后就被留在了公司,做事倒也老练,干净利索,人也长得漂亮,大伙儿都喜欢亲切地叫她小杨。
“小杨,这些人都是怎么找到我们公司的?核实过吗?”毛线问道。
“核实过了,都说是杜总监推荐的。”小杨看着毛线脸色不大好,小心地递过来一个信封,“这是杜总监让交给您的,他外出了。”
“知道了。”毛线一听到杜云的名字,就一脸的不耐烦。
信封里装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就是一份清单,姓名、所属单位、主要特征和喜好。毛线大致扫了一遍,囊括了所有的来访者。
他从哪儿搞到这么多人的?
王鑫远进来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给她。
“什么东西,搞这么神秘?”毛线说着就一层层揭开,里面竟露出一本结婚证。
她有些惊讶,“这么快吗?我们还没有见人家父母?没下聘礼呢!”
“姐,尼雅父母说,我们家出了这么多事,现在又是孝期,不用讲究那些。”王鑫远说道。
“那怎么也应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太委屈尼雅了。”毛线觉得这事办的不妥,失礼了。
“姐,尼雅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他们说低调一些,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常对待。”王鑫远道。
这样做,一方面遂了继父老王的心愿,另一方面又不至于惹人闲话。
尼雅的父母考虑的很是周全,只是委屈尼雅了。
“尼雅那边……”毛线还是觉得不妥,即使不大操办,小范围的仪式也还应该有一个。
“没事,姐,她不在意这个。”王鑫远挥了下手中的小红本,道:“姐,我下午去墓地,给咱爸看看去!”
“不行!”毛瑾把那来访信息给他看了下,“你一会儿跟我接待客户吧。”
老王和毛瑾有一个习惯,就是所有客户第一次业务接洽都是由他或者毛瑾负责,这样既能表达重视程度,也能深刻地了解客户需求,从而达到深度合作的目的,只有接进项目的时候才会转给项目经理。
这一点,毛线也认同,现在经济形势不好,不说事事亲力亲为吧,基础功还是得做好,否则再出个老尚那样的,这公司一下子就垮了。
想到老尚,毛线就问起了蓝娥的事,“她这两天有联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