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出茅庐1

他女儿却不这么觉得。在麦吉村，开哪种店赚钱是显而易见的。开杂货店固然能养活一家人，但也只够温饱。女孩想要像村里其他的女孩那样，吃好的穿好的，被外来的穷小子们追捧，只靠杂货店的收入，她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她的哥哥们也是这样想的。父亲觉得儿子们和当初的哥哥们一样不靠谱，就把儿子们都撵出了家门，把杂货店交给最听话的女儿打理。

女孩虽然听话，但是她听话的原因和当初的父亲不同。当初父亲听爷爷的话，是因为他认同爷爷的观点。现在女孩听父亲的话，是因为母亲认同父亲的观点。她的母亲身体很差，稍一动气就会生病。为了母亲的身体着想，她只能顺着父亲的意思来。

买醋的老板娘走后，女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店外说话，那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来到店门口，探头向外看。

杂货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有急匆匆行走的伙计，有不紧不慢踱步前行的商人，有装备和打扮各异的冒险者，还有赶着牛车、马车往店铺送货的车夫。

在这些人中，有一队人格外醒目。那是一队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光着上身，下半身裹着兽皮的男人。他们手持铁斧，胳膊上有狼头模样的纹身。有一个身穿怪异服装的青年，和一个服装同样怪异的少女走在这队人前面，似乎是他们的首领。

那青年便是下山来找格林的张恒。为了行动方便，他穿了一套深灰色的运动服，脚上穿着同样颜色的运动鞋。与他并肩前行的海伦，则是身穿哥特式洛丽塔风格的黑色洋装，过膝的裙摆下穿着白丝袜，脚上踩着黑色的小皮靴——这些都是张恒从卡牌系统里抽到的衣服。

卡牌系统生成的衣服型号固定，在展开前可以调整大小，幅度不能超过20。随他一起下山的野蛮人战士们身材过于高大，就算尺码增大20，他们也穿不进去，所以张恒才没给他们准备衣服。

正在和他说话的人，不是和他并肩前行的海伦，而是落后他一个身位的野蛮人青年，名叫卡卡越。他来自臼齿部落，当初臼齿部落遭到狼首部落的报复性攻击的时候，就是他及时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牙突突，让臼齿部落免遭灭族之灾。

“伟人，如果黑战神不在这里，我们该怎么办？”

以野蛮人的标准来看，卡卡越的身高有点矮，才刚过两米二，体格也没有同龄人健壮。但是他的脑子好使，被称作“臼齿族最聪明的年轻人”。他的祖父是臼齿部落的祭司，就是之前跪在地上，祈求张恒和狼首部落吞并臼齿部落的老人。

臼齿部落被狼首部落吞并后不久，这位老人就病倒了。因为生活条件艰苦，大部分野蛮人只能活到五十岁，活到六十岁的他已经算很长寿了。噜吉吉看中卡卡越的聪明头脑，想培养他做下一任祭司，就来找老人商量。

他本以为老人会欣然接受这个提议，却不想老人居然直接拒绝了。他说，卡卡越的志向是服侍伟人，伟人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老人的话让噜吉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是因为被拒绝而不开心，而是因为比起“臼齿族最聪明的年轻人”，曾经被称作“狼首族最聪明的年轻人”的切库库脑子倒是还不错，可是他没什么志气。只要能舒舒服服的活着，这家伙就什么也不想了。

卡卡越才刚刚接触到张恒，就知道立下服侍伟人的伟大志向。切库库享受了张恒几个月的恩泽，思维还和其他人一样，想着怎么搞祭祀，怎么要神子，丝毫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把两人的状态放在一起比较，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