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淡紫,淡紫笑着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需要担心,可这怎么能不担心呢?
“没事的。”一旁的泊森安慰着自己妹妹,虽然他心中的担心并不比沫林少半分,只是此时的事态发展已经不是他们兄妹二人可以插手的了。
不过沫林虽然很是担忧,但是她并没有起身或者开口,生怕打扰到弗朗。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弗朗却是无动于衷,或许是因为神性的侵蚀,他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地平静,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地惊慌,只是默默地看着黑桃a,静静地等待他将话说完。
“我的赌注是,一份极其珍贵之物。现在只要弗朗先生您说出自己的赌注,那么我们的赌局就开始了。”黑桃a不怀好意地笑着,在他看来,这场赌局他已经输定了。可是他不在乎,这场输掉的赌局,必将成为影响历史地一场精彩输局!
而他的名字必将被众多赌徒所颂扬!而他,则会被神所眷顾,他的灵魂会升入神的天国,在神的庇佑之下肆意享乐。
可事情似乎并不如他所料想的一般,那个名叫弗朗的小鬼摇了摇头,并没有提出自己的赌注,只是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欢宴者。
欢宴者温和而笑,向着他点了点头,而丹肆在欢宴者的背后露出一个狞笑,随后用看待马戏团小丑一般的眼神紧紧注视着黑桃a。
黑桃a只觉得一股寒意自他的身后浮现而出,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忽视掉了。骤然间,他瞳孔一缩,双眼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弗朗左手之中拎着的那把优雅至极地左轮。
排除了一系列已知的无法直接影响赌局的因素,唯一的不确定元素只剩下那把左轮和高台之上的坐在典客身旁与其相谈甚欢的年轻人。
而秘仪·赌徒最后的疯狂是必然无法被外人打断,如果那些神明的化身敢于引动力量干涉,那么自有泡防御的力量从天而降,镇压此地。
故而无论那个年轻人姓甚名谁,此时的必然无法打断黑桃a输掉这场赌局。所以,唯一能干涉局势的关键就在弗朗的身上,而他身上也就只剩那一把黑桃a原本以为不过是壮胆用的左轮!
细细想来,似乎弗朗在拎起那把左轮之后,原本面色不善的欢宴者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而祂身后的丹肆甚至停掉了已经到达尾声的跨界通讯秘仪。
可是黑桃a不理解,怎么会如此?
那把左轮无论无论从何处看也不过只是一把装饰精美,外形优雅的普通枪械而已,哪怕是某种高级咒物,在那个尚未走入超凡一途的小鬼手中,也必然发挥不了全部的威力。
而作为狂信徒的他完全可以无视掉那种毫无威胁的攻击,那种弱小的攻击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甚至连他的防身咒物都无法打穿!
弗朗没有举起那把让黑桃a颇为忌惮疑惑的消减,只是绕过那个家伙,走到了满目担忧的沫林身前,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没事的,没必要担心,你看你都快要哭出来了。”
犹豫了会,就如同往常一样,伸手在沫林的头上摸了摸,感受着掌心处发丝熟悉的触感,以及身旁泊森不断传来的宛如千刀万剐一般的恼怒眼神。
正要说些什么,黑桃a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此时的弗朗耳中,这种声音是无比地令人厌憎,甚至要比方才更为惹人生厌!
“弗朗先生!请你明白,我的耐心并不多!如果你还准备继续打情骂俏下去,我不介意让我的同伴们在日后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弗朗面色一冷,没有回话,只是对着沫林说道,“捂住自己的眼睛,等我让你睁开再睁开。”
沫林点了点小脑袋,丝毫没有在意那个臭家伙的威胁,面色微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弯弯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微颤,在明亮的灯光之下,仿佛历历可数。
弗朗转过身,看着已经因为某种未知因素而显得格外气急败坏的黑桃a,将手中的左轮交到右手之中,并没有举起来,只是颇为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敢的啊?”
“嗯?”黑桃a的目光片刻不离那边左轮,听到弗朗的话,只是面色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