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左彦明被吊在特制的刑具上。
他身上有各式各样的伤口,烫伤,刀伤,鞭伤……
但伤口所带来的疼痛并不是最折磨人的。
最折磨人的是悬空感,和渴。
他被这样吊着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里,陆北寒一口水都没有给他喝。
身体严重缺水,再加上一直被悬空吊着,没有踩到地面的踏实感,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的,几近昏阙。
可如果能昏过去,那倒好了,毕竟昏过去后,就不会再感受到痛苦了。
然而此时此刻,连昏迷都是奢望。
因为每当他快昏过去的时候,陆北寒就会想出各种方法来折磨他,比如用匕首在他身上划一个口子,用疼痛来让他清醒,再比如用刑具夹住他的脚,让他在几近昏厥中痛不欲生……
就在左彦明身体和精神都被折磨到即将崩溃的边缘时,陆北寒的电话响了。
陆北寒烦躁的皱眉:他最讨厌,在虐待人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陆北寒是个施虐狂,折磨别人,会让他获得快乐。
在他折磨人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就相当于,正常人即将和心上人做羞羞的事情时,被电话打扰一样。
非常扫兴。
陆北寒一把抓起手机,本想直接挂断手机,不理睬这通电话,但抓起手机后,却瞥到,打电话的人竟是秦渊。
秦渊的电话不能不接。
陆北寒阴着脸“啧”了一声,然后强行压下满心的烦躁,按下了接听键。
“秦总。”电话一接通,陆北寒立刻就换了副面孔,折磨人的狠厉,和接电话前的不耐烦,全都化成了吟吟笑意:“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北寒,我这边现在发生了一件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左医生帮忙。”秦渊语气相当凝重:“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左医生,甚至林天明都联系不上左医生。”
“林天明建议我直接找你,他说你和左医生关系很好,你能帮我联系下左医生吗?”
林天明是知道左彦明和陆北寒的关系的。
毕竟他们都是青云山的人,有些事,外人不知道,他们自己人,可都一清二楚。
所以当林天明打了好几通电话,都联系不上左彦明后,他就猜到了:左彦明被陆北寒抓走,虐待去了。
林天明一直自称是左彦明的干爹,一有事儿,就让左彦明过来帮他摆平,还整天张口闭口就说他把左彦明当亲儿子一样疼。
可猜到左彦明被陆北寒抓走后,他却一点儿救左彦明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还有点儿埋怨左彦明:什么时候被抓不行?非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被抓!
这不耽误事儿吗?!
林天明不好意思跟秦渊说实话,所以含糊其辞道:“你问问陆北寒吧,他肯定知道,小左跟陆北寒的关系特别好,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事态紧急,秦渊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打电话联系了陆北寒。
没想到他们蒙对了,左彦明真在陆北寒这里。
陆北寒掀起眼皮,冷冷瞥了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左彦明一眼,笑了:“秦总,您找左彦明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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