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光点洒在张浩身上,点燃了他清晨第一个微笑。
有人说勤劳是一种美德,张浩接手农场半个月以来,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句话的魅力。
回首望去,一片果园在自己辛勤的劳作下,杂草终于得以处理干净,只剩下几十株果树迎风飘扬,虽然中间付出了很多汗水,张浩内心却油然生出一股成就感,那是他在大城市从未获得过的。
二本大学毕业的张浩,在社会闯荡了两年,仍然一事无成,每天兢兢业业干着他那小职员的工作,拿着四千的月薪。半月前,他接到张母的电话,内容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拿着手机足足愣了几分钟,才在张母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父亲出了车祸,肇事车主畏罪潜逃,父亲现在重伤住院,需要一大笔手术费用,即便花光了家的积蓄仍然不够。张浩这两年存了点钱,又从同学那借了大几千,这才把前期的费用凑齐。
本来,张浩打算把农场转让出去,不管卖多少钱,好歹能贴父亲的医疗费用。可张母死活不同意,说农场是父亲这十年的心血,无论如何也不能转让。
无奈,张浩只好谨遵母命,打消了这个念头。父亲重伤住院,母亲要在医院照看,这农场张浩当仁不让的接手下来,为此他把工作给辞了。
农场不大,主要构成就是三四间饲养家禽的青砖红瓦的小矮房,一片不大的桃园,然后就是一千五六平方的水塘,鱼塘和家禽这两块是农场主要的收入来源。除此外,便是一套被一人多高的围墙围成的住宅区域,九十多平米的单层建筑,靠左边是两家卧室,中间是大厅,然后便是厨房和卫生间,虽然面积不大,可五脏俱全。
每天天刚破晓,张浩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喂鸡鸭,割草喂鱼,然后就是给桃树浇水,忙完后差不多已经是早上八九点了,吃了早饭,看会书,下午便去放牛,这是他一天的工作。
花了十几分钟下了碗鸡蛋面,张浩搬了张凳子,坐在太阳底下吃着早餐,农村的天空干净的一尘不染,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屋后的树林里不时传来欢快的鸟鸣声,无比惬意的生活。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狗吠,张浩忙起身去看,只见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匆忙走来,他将早餐放在凳子上面,堆起笑脸上前道:“李叔,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请坐,我给您泡杯茶!”
说话的功夫,他便要去屋里搬凳子,谁知李叔却道:“小浩,我待会还要去县城一趟,不用忙活。我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讲明白。”
见李叔表情严肃,张浩忙道:“您有事,尽管吩咐。”
李叔真名叫李兆仁,是父亲的发小,两家往来结交有几十年了,张浩打心底对这位长辈感到尊重。当年父亲建造农场,李叔二话没说借了父亲五万。
李叔对父亲的帮助,张浩一直铭记于心。
李兆仁道:“小浩,原本这事我一个做长辈的不该来找你,但是你爸的情况你也知道。哎,你爸这人没话说,踏实苦干,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只是出了这档事,真叫人痛心。”
张浩心里咯噔一声,隐隐猜出了他的来意,于是道:“您有什么话不防直说,我爸重伤在院,家里一切事情我能做主。”
李兆仁道:“行,小浩你是读书人,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爸当初找我借五万块钱这事你知道吧,李叔最近有一个项目需要用钱,所以这才上你家……”
说到这里,李叔声音戛然而止,可懂人情世故的张浩如何不明白。李叔家是做建材生意的,光在县城都有两套全款的房子,他会缺项目资金,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可欠债还钱这事天经地义,自己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落井下石不成。
思量了半晌,张浩道:“李叔,我们家的情况想必您也知道,你看能不能宽限些时日。”
李兆仁竖起一根指头,用一种霸道的语气道:“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拿不出这笔钱,到时我会以债主的身份接收你们家的农场。”
望着李兆仁远去的背影,张浩的眉头紧紧皱起,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父亲医疗费都还没筹齐,讨债的却上门了。五万,自己上哪去弄这笔钱。
越想越心烦意乱,张浩连吃早餐的心思都没有了,去房里拿手机,准备联系同学,看能不能多少凑点。可就在他拿起手机那刻,整个人如遭电击,然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这时,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女声。
“叮,超级农场改造商已经检验到了你的身份,现在绑定你为‘海威农场’的改造人,希望你能将改造技术发扬光大。app正在升级中,请耐心等待……”
若是身体能动,张浩肯定以为见鬼了,然后跑得远远的。可这时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他在匪夷所思中沉默了,经过无数本小说的熏陶,他自然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