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摇头，眼角泛红。
“你回去再给我。”
牌子的温度似烈火般滚烫，灼烧着他的手，王梓握不住。
但牌子却再次被推了回来，黄馗虚弱的朝王梓吼。
“臭小子，我叫你拿着，没听见吗？！”
鲜血再次从伤口中溢出，染湿王梓的战袍。
牌子被王梓紧握，他只能闷声点了点头。
“好，我拿着。”
终于得到答复，黄馗笑得开心。
“好……好……拿着吧…拿着……”
空中细小的呼吸声消失不见，覆着老茧的那双大手从王梓的手中滑落，重重的摔倒地上。
王梓安静的看着，握紧了手里的牌。
他把黄馗交给旁边的猎人，拖着手里的长剑，满身戾气的朝远处不断抽动身体的女孩走去。
女孩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它的脸皮肉绽放，眼珠凸起，绿色的血不停的往外流出，弄得地面上全是。
真是肮脏。
它看见王梓走来，想挣扎着爬起，但王梓伸出修长的腿，狠狠地踩在它的背后，它痛得连连惨叫。
“你这个可恶的人类……你要是敢杀我，主上不会饶了你的！”
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它丑恶的模样，王梓加深了力度，硬生生踩碎了它的脊椎。
“呃啊！！！”
脚下挣扎着丑陋的怪物正散发着阵阵的恶臭，王梓知道那股味道就是它传出来的。
他挥起长剑，砍断了它的头颅，绿色的血喷射而出。
“真是恶心。”
王梓收起手里的长剑，慢慢的往回走去。
他正准备接过黄馗，招呼所有人返回s市，就听见一个声音从汽车旁边传来。
“君亦……大人，这边有一个女的。”
王梓神色没有一丝波澜，他向声音出处踱步走去，微风掀起他柔顺的黑发。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蜷缩在驾驶位上，她的头发因为很久没洗结成了块，全身脏兮兮的，但是不难看出她精致的五官。
听到身边有脚步声，她娇小的身体颤抖，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杀我”这四个字。
“人类？”
王梓垂眸看向她，神情漠然。
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少女似乎被抚平了情绪。
她缓缓抬起头便看到了王梓，眼前的少年眼眸深沉，正看着她。
身穿战袍的少年似黑暗中的救世主，她激动得趴在车窗上，眼含泪光，疯疯癫癫的向王梓恳求。
“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王梓敛眸，转身。
“带上。”
……
黄馗总指挥去世了，泯潮也结束了。
黄馗的追悼会上，全市的人民都来为之哀悼。
白色的菊花布满了整个房间，纸钱像雪花飘飘洒洒的扬了整个s市，就连街道仿佛都沉浸在黄馗逝去的哀伤之中。
丧礼办在黄馗的家中，他没有家人，他的父母死在了末世爆发初期，然后一生未娶妻，一直奋斗在前线，然后又退居二线当了s市的总指挥和天等基地的导师。
灵堂前跪坐着一个少女，她脸色苍白，身穿孝服。
“小玖，都两天两夜了，你还有伤在身，快去休息吧。”苏一染红着眼睛，不忍的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女。
“不行，黄馗大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给他守完灵。”于小玖顽固的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