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酩也清楚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在他看来，顾盛安几乎是被逼着长大的。</p>
他欠了对方很多，没有尽到一个兄长该尽的责任。</p>
看着一脸苦涩的顾盛酩，林离笑着摇了摇头：</p>
“为人兄长啊……”</p>
他们就这样一直聊一直喝，直至深夜。</p>
……</p>
收拾好碗筷后，顾盛酩坐在院子里，静静看着星空。</p>
这座小世界的夜空很美，和杏花村的一样，看着很清澈，星河璀璨。</p>
于他而言，黄泉之行不过须臾一梦，十分短暂。</p>
等他回过神来看，十七年的岁月长河中，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印。</p>
就像是不知不觉中，自己走过千遍万遍，时而徘徊不前，时而大步流星。</p>
一念之间，自己的容貌浮现在脑海中。</p>
虽然看起来更加成熟，但是却又像曾经的那个少年。</p>
那双被因果浑浊了的眼睛，擦去了灰尘，重新有了光。</p>
就连一缕气息，都显得充满生机，没了先前的厚重。</p>
如果说先前的他是令人窒息的渊，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波涛汹涌的海。</p>
——少了渊的厚重和压迫，多了海的壮阔与力量。</p>
曾经那位意气风发的逐浪剑客，终于还是又回来了。</p>
“要走了吗？”</p>
一只枯瘦的手轻轻落在他肩膀上，将他的思绪拉回来。</p>
不知何时，林离已经来到他身后，</p>
顾盛酩转身看向和蔼的老者，对方的笑容，不免让他想起来一些模糊的记忆。</p>
大概四五岁的时候，他在院子里挖泥巴，一个老头牵着老牛来了，说是讨口水喝。</p>
过去他也想过这人是谁，但始终想不起来那个老者的模样。</p>
直到这一刻，在破妄之眼的帮助下，他才得以窥见过往记忆的一角。</p>
于是，记忆中老者模糊的脸渐渐清晰，与眼前之人重合。</p>
“林老，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p>
“想起来了？”</p>
顾盛酩点了点头，说道：</p>
“应该说，看清了。”</p>
“圣人就是如此，只要不刻意显露，哪怕于人海中大大方方的行过，也无人能记得。”</p>
林离笑了笑，看着顾盛酩的眼睛，有些惊讶：</p>
“倒是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