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孙可儿丝毫办法都没有,窝在屋内,生无可恋。眼看明日众人就要整装出发,她却只能当个送行的人。
该死的皇后,想一出是一出,专横霸道,没得人性!孙可儿心内如此骂着,却奈她不可
她躺在床榻懒懒洋洋,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像被霜打得茄子,蔫了吧唧。脑袋一阵阵痛,揉了揉太阳穴,烦躁不已,唤来芷晴。
“娘娘,您怎么了?”
“叫个太医来,本宫头痛。”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兰绮没去成,这个结果也出乎了兰绮意料。她记得前世留在宫中的是自己,没想到这一世自己去了柔妃却留了下来,想必她现在懊恼得很吧。
未来也并非一成不变,全然按照以往的痕迹。事在人为。
兰绮低头摆弄着指甲,心下略微喜悦。她又想了想,喊来珠儿:“本宫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你派个人盯着柔妃在宫中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之处记下来。”
“是。”珠儿点头应下,又问:“娘娘也觉得柔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兰绮闻言抬眼看她:“你继续说。”
珠儿想了想,说道:“奴婢与柔妃娘娘宫中的一个丫鬟是同乡人,平日里关系不错。她曾和奴婢抱怨过柔妃娘娘性子和从前不太相同了,似乎没有往日温和。”
兰绮低头沉思。那日柔妃来她宫中,说的那些叫人听不懂的话,她便心生疑虑。如此想来,柔妃此人果然有问题,不定是什么鬼怪上身。既然自己都能再此重活,其他不可思议的想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在她的脑海中,孙可儿一直是可恶可憎的,让人忘却了她曾经的样子。此时兰绮回忆起来,隐约的想起她刚入宫时柔柔弱弱的模样,不似如今骨子里透出的骄矜与傲慢。
何时发生的变化她倒一直不知道。一个人的气质变化的如此彻底,只怕柔妃早已换了个芯子!
明日就要出宫了,夏夏兴奋的闲不下来。时不时的就要往行李里塞东西,“秋菊,我的羽扇带了吗?雪花膏记得带上,还有还有,德妃娘娘给的玉容膏也带上”
“娘娘,都带了。”秋菊无奈说。
“行了,歇歇吧,过来。”宣和帝在一旁一直被晾着,看不下去了,开口喊道。
夏夏颠颠的跑过去:“皇上你看,德妃娘娘给的玉容膏真有效,伤疤一点都看不见了呢。”说着就撩起了衣袖给宣和帝看。
宣和帝看那一截白皙滑嫩的玉臂,哪有半点痕迹。点点头:“朕看不出来差别,朕觉得和从前一个样。”
“诶?怎么会?皇上你仔细看看。”夏夏又凑近点,屈坐在宣和帝身旁。
宣和帝抓过那截手臂轻咬了一下,留下一枚浅浅的印记。
“呀!”夏夏惊叫,推开宣和帝,嘟着嘴老大不高兴的就要起身离开。
“脾气还挺大。”宣和帝抓住她手腕拉过来。
夏夏在他怀中老大不乐意,小声嘟哝着:“怎么能跟球球一样”
“你说什么?”宣和帝没听清。
夏夏当然不敢再说。
这下倒是突然想起球球那只棉花糖一样的小雪狗来了,“皇上,我们都走了球球怎么办呀?”
“操心这个做什么,自有丫鬟照顾。”
“可是它不能陪我了”
宣和帝拍了拍她的臀,不悦的说:“朕陪你不行?”
“这不一样嘛”夏夏环抱在宣和帝颈间哼哼唧唧。
“球球不能去,想都不要想。”宣和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任夏夏使尽十八般武艺也没用。
“哼!”夏夏只能用这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时间很快就到,浩浩荡荡地一行马车停在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