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水灵动世

崔宏也离开后，程子妃和司马图相视一眼，都笑起来。

程子妃率先开口：“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你就不要换妆了，我们先歇息一下，下午到荷塘去取水灵珠。”

“好。”司马图兴奋地点头答应。师父给了三天的时间，没来齐王府之前，他以为找个东西很容易；来到齐王府的荷园之后，他才知道不简单，幸好遇到了程子妃。

他摆出小莲的样子，端庄地福了福身行礼道：“还是王妃聪明！不过奴婢不明白的是，王爷为什么说你是雪妃娘娘的徒弟呢？难道王妃真的是温氏水系的传人？”

程子妃坐在凉椅上凝眉打量他的做作，轻声笑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半个月前我曾经落水一次，不小心烧坏了脑子，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慕容修远问的什么，我都不清楚。如果不是你说这里是温如雪的院子，我连温如雪这个人都不晓得呢。”

“原来你失忆了，难怪你什么都不懂了。”司马图恍然。虽然失忆这个借口似乎不太真切，但是程子妃对江湖的陌生，和对王府的陌生，都不像是假的。

他先前还曾担心过程子妃欺瞒，现在看到慕容修远和程子妃之间的往来互动，司马图彻底放松了心中对程子妃的警惕。

假如程子妃真是温氏水系的传人？司马图在心中暗暗做个决定：反正师父只是要测试自己的功夫，等到水灵珠到手，他不妨就把水灵珠送给程子妃，反正他拿着没什么作用，反倒会成为一种负担。

下午申时三刻，崔宏果然带人送了一艘小船过来。小船虽然长不过两米，却造型美观，船沿上还有细小的花纹刻饰。

程子妃看了一圈很满意，把船弄到荷塘之后，就打发他们下去了。崔宏带着最后的疑惑退回去，没敢再问什么。

他们走后，司马图兴奋地跳到船身上，尽管他不会水也不会划船，船身有了加重以后会左右摇摆，但这点挑战对于司马图来说太简单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船身晃动，会不会影响到水灵珠的出现呢？

酉时，程子妃待司马图练习许久，终于慢慢适应了船身之后，才开始行功召唤水灵珠。不一会，水面上的荷叶就开始片片分散，司马图站在船上，靠近水面看得更清楚：水下，一圈圈波纹扩散，越来越快地形成一个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分明有一点闪闪发亮。

水灵珠出现了！

司马图在心中兴奋的想要大喊一声，可他怕影响了程子妃的行功，更怕惊动了水灵珠的出水。

暗暗施力在船身上，小船平稳地向波纹中心划去，外围的波纹遇到船身，圆形的波浪线就自动断开了，化为一片片涟漪。涟漪周围的荷叶田田，不停自动向两边分散着，极是壮观。

司马图来不及欣赏眼前的奇景，他竭力保持着船身与自身的平衡，一点一滴向水灵珠靠近。船头靠近水灵珠大概还有三尺远的地方，司马图停下了，他不敢冒进，害怕突然的逼近，会打破水面的的波纹圈。

深吸一口气，司马图纵身一跃，脚尖从船身上跳起，急速地从漩涡中心掠过，手心里有冰凉圆润的感觉，水灵珠已经被他抄在手中。

司马图激动得大喝一声：“起！”脚尖踩过一片荷叶，人已经顺利地再次踏上船身。

程子妃听到他的喝声，猛地睁开眼睛。平日里清冷美丽的双眸，此刻却幽蓝一片，盯着司马图的右手，眼神里竟似有冰冻三尺之寒。

司马图成功地拿到水灵珠，正要与程子妃分享，抬头却见到她异样的眼神，心里吓了一跳。那样冷冰冰直射人心的眼神，仿佛像箭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握着水灵珠的手指颤了一下，向程子妃举起右手：“程程，你怎么了？你走火入魔了吗？你看，我拿到水灵珠啦！我们拿到水灵珠了！”

程子妃的眼神慢慢恢复正常，人也变得冷静。刚才的一瞬间，她正在感受水灵珠的召唤时，突然被司马图一声大喝打断。她真的有种错觉，仿佛司马图是觊觎她宝贝的人，应该一举击杀才对。难那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