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
寒森翊跟着糖糖到了洗手间门外,看到小姑娘正站在马桶前俯身呕吐。
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随意抽了几张纸巾在旁边等着,满脸焦急。
糖糖也不知怎的,下午看到网友们翻译那段话时只是觉得烦,但还能忍,现在听到寒森翊亲口将之念出,她就感觉到心里很不舒爽,再加上眼前就是肉汤,突然就一阵恶习在心口泛开,直冲喉间,忍不住就吐了。
得知怀孕以来,她孕吐的反应倒不怎么大,顶多就是早上刷牙的时候干呕几声,这还是第一次吐得这么惨,眼泪鼻水都跟着出来了。
心里一委屈,吐完后就直接扑到水龙头下开了水往脸上泼,同时也哭了起来。
寒森翊被吓到了,忙上前俯身看着她,紧张地问:“怎么了?难受吗?”
糖糖伸出一只手推他:“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说话!”
寒森翊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将她的手裹住,再次往前看着她,放缓了声音,道:“我惹你生气了吗?还是吐得难受?是因为那碗汤吗?我听妈说,你可能会在胃口方面不如以前那么理想,这是正常的,你……”
糖糖关掉水龙头,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转头瞪他道:“我不是孕吐,我就是在生气,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她身边的男人都消失了吗,为什么要对着别人的男人流口水呢?难道别人的男人肉比较香吗?你香,还不是用了我的沐浴露才香起来的?她凭什么觊觎?凭什么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活该她被人骂!”
寒森翊被她一连串的话说得呆住了,他想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小姑娘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眼看着她脸上的水珠在往下滴,他便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条毛巾,在她说到后面的时候抬手轻拭那水渍。
口中也顺着她的话应道:“对,你说得都对,别生气了~”
糖糖说了一通话,带着些微喘,满肚子的气都被他这顺应诱哄的话给堵了回去,发不出来。
瞪着他近在咫尺温柔的俊脸,抿着唇任由他为自己擦脸,末了抢过他手中的毛巾,粗鲁地擦了一圈,扔在一旁,转身往外走。
寒森翊立即跟上去,在她身后追问:“你还没跟我说清楚,谁觊觎谁?你是说我吗?那对方是谁?跟刚才你叫我翻译的东西有关?那是谁发的?”
说的全的问句,他问一句糖糖心里的烦就升一级,小跑着往楼梯上走,嚷道:“哎呀你别问了,都说了不想和你说话!”
寒森翊看着她的步伐,心惊肉跳地道:“你慢点儿!”
糖糖下意识慢了慢,但没停,很快就走了一半的楼梯。
寒森翊却在楼下停住了,转头看了眼厨房,道:“糖糖,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糖糖已经走到了房门边,打开门进去:“不想吃。”
寒森翊站在原处看着被她关上的门,拧紧了眉。
偏头思索了下,还是觉得那段法文最可疑。
他本来就对糖糖这两次莫名其妙让他翻译的事情觉得奇怪,只是因为这是小事,所以没怎么在意,但现在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了。
与其说那两段话是表白的情书,倒不如说是聊骚话,糖糖昨晚玩笑似的说是“约炮”,其实话糙理不糙,细想之下可不就是“约炮”么?而今天这段,更给人一种在回味“约炮”的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并未理会过任何外面的女人,所以谁会给他发这种暧昧的东西?又怎么会被糖糖看到?
小姑娘似乎是从下午开始就有异常反应了,他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
转身走回餐桌,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蔡姐拨了号过去,边听边走进厨房去看锅里的鱼。
蔡姐很快接起来:“小寒总,您找我?”
寒森翊单手从盐罐中取盐撒进锅里,淡淡地问:“蔡姐,那两段法文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蔡姐一听,立即就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敢对他有所隐瞒,便将微博上的那些事情都跟他说了。
寒森翊沉下了脸:“有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快一个月没用过微博了。”
蔡姐:“我看您没回应对方应该也是这么回事,不过网上的舆论还是支持您和馨馨的,所以这方面您倒不需要担心,只要找个时间澄清下就行。”
寒森翊:“我没担心网上那些,下午她知道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