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说道:“那啥,爸,你不是说我大哥在南方猫着不回来么?” “对啊,那边需要干啥东西没跟我说,一直在南沙那边呢,不回来。” 陈默:“。。。。。” 自作多情了。 白芷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啥,给那么点儿不好听啊,管他要不要的呢。” 宁杰噗呲一下笑了:“行了,你俩就别想那么多,他不带要的啊,你二叔也不带要的,你俩安心拿着就行。” 白芷嘟囔着说道:“那行吧,就这么滴吧。” 晚上宁太太搂着兰兰睡觉,宁杰给陈若愚也抱走了,这老头换尿布冲奶粉特别在行,没事儿就给陈若愚抱走睡一会儿,好在陈若愚不怎么闹听,分的清家里人还是外人。 陈默和白芷俩人闲着了,刷了会儿手机,相拥入眠。 陈默以前干过钻探的活,当钻头探入一定的深度,触及地下的水源时,就会源源不断涌出水,甚至还会井喷。 这是老打井人人都拥有的经验,打井考验的不只是眼力,更多的是技巧。 什么时候深钻,什么时候拔钻头,这都有讲究,要不就不容易打出地下水。太过于大劲儿,水源就顺着地下河流走了,根本就不可能井喷。 给白芷讲了半天钻探知识,陈默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宁太太亲自开着车送宁宁去上学,等九点多两口子才醒。 吃了饭,陈默和白芷在宁杰家待到下午,这才开着车回了家。 刚到小区门口,就听到有人吵吵起来了。 地下停车场外面有个挺窄的胡同,一辆车都停不进去,胡同里有不少的流浪猫,平常都是几个老太太和附近小区的小姑娘在那喂着。 那地方基本没人去,逼仄的要命,这些人默认这地方就成了流浪猫的聚集地。 社区也定期过来杀虫啥的,害怕出跳骚,跳骚那玩意儿又小,咬人又痒,特别难对付。 现在胡同口就聚了一帮子人,一个女的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脸上全是血,这女的对着两个老太太破口大骂。 “啊,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这么喜欢猫怎么不带回家啊,啊,天天在这喂在这喂,现在给我孩子伤着了,赔钱!” 孩子哇哇哭个不停,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 陈默停了车,拿着药箱走了下去,这家长也真是的,孩子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吵架呢? “来让一让来,我是医生,我给孩子清理一下伤口。” 陈默寻思,多半是孩子让猫给挠了,这地方基本都没人来,大人指定没看住孩子。 你要说是这些喂猫的不对吧,确实也这样,你愿意养你就带回家,虽然都心疼动物,但是在外面养毕竟有一定危险,特别对孩子来说,弄不好脸就抓花了。 也不能全怪喂猫的,监护人是干啥的呢,别说孩子满哪跑看不住,你稍微上点儿心,也不带这样的。 家长狐疑的看了眼陈默,说道:“你谁啊?” 陈默一瞅这人眼生,肯定不是北苑小区的,多半是对面老小区或者别的小区过来玩儿的。 “我是大夫,旁边医馆的,我给孩子清理一下伤口,一直淌血也不是这回事儿。” 抱着孩子的妇女皱着眉头,说道:“我叫120了,不用你帮忙。” 陈默深吸了口气,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他看了眼孩子,孩子额头和脸上有两块儿挺深的伤口,大概一公分长,而且旁边还有几道不规则刮痕,一瞅就不是猫挠的。 “咋回事儿啊这是?”陈默索性不管孩子了,孩子在人怀里,他也不能上去抢。 有人认识陈默,说道:“陈医生,这小孩儿在这追流浪猫,拿雪块儿追着打,大人就在后面拍手叫好,完后这边不是化了水又结了冰么,摔倒了,脸磕着了。” “你放屁,就是猫的事儿!” 陈默皱着眉头,说道:“这地方有监控,你想推卸责任干啥都行,孩子是无辜的,你先让我给孩子处理伤口。” 这个女人应该是孩子的奶奶或者姥姥,年龄差距有些大。 陈默对这个女人没啥好感,你说要是真的是猫挠的,她肯定占理,孩子追着打猫,家长还在后面拍手叫好,这叫啥事儿? 不排除有先天坏的孩子,但是,绝大部分孩子都是一张白纸,能成长成什么样子,都是靠着长辈言传身教。 这么教孩子,和杀了孩子没什么区别。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旁边的人劝解道:“大姐,这个医生是旁边医馆的,孩子脸还在流血呢,你看孩子嘴唇都发白了,快让人家给看看吧。” 女人还是一脸戒备,跟发了疯一样骂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住好小区了不起啊,你们等着吧,我肯定得告你们!” 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陈默就是心疼孩子,摊上这么一个家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女人一直在那喋喋不休,陈默也懒得搭理,时刻观察孩子的状态。 救护车没一会儿来了,警车也跟着过来了。 把孩子送上救护车,警察了解了下情况,录了像做了记录,然后带着当事人走了。 “你说啥世道啊,人家喂个流浪猫还能让人讹了。” “谁说不是了,都七十多老太太了,进派出所了。” “哎,就是可怜那个孩子了,满脸的血。” 陈默也有些唏嘘,回了家以后,把事情和白芷说了一遍。 白芷刚才带着俩孩子,开着车先回了家,听陈默这么一说,白芷也有些感慨。 “你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咱家孩子也是老人带的,你看看,一点儿贱毛病都没有。” 陈默点了点头,姥姥和二姑的教育方式确实很好,不惯着,啥事儿都讲道理。 该玩儿玩儿,该学习啥事儿也别干,就是学,兰兰现在乖巧的要命,而且逻辑啥的特别清晰,三观也正。 陈默叹了口气说道:“哎,我瞅着这事儿肯定没完,就那女的那不讲理的劲儿,八成得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