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亲近时见她会因为他的碰触而作痛,便剥了她衫子查看,见她满身黑青淤青,他立时眉眼寒了。
“童寒打的?”
秋颜眼眶一红,“嗯。”
沧淼抚摸着她的肌肤,轻声道:“知道了。”
两人说了一个时辰体己话,他因为她身上被童先生打得淤青而落泪了,他埋在她颈项难受的久久难言,他细细为她舔伤,她恍惚里似听他说黑心肝的如何下得去手,心疼死了,他说不会放过姓童的。
秋颜觉得心里好暖,她喜欢被他关心和爱护着。
在戌时,秋颜离开了药阁,左右不准他送,要他好生歇着,他说担心她被坏人打劫,秋颜说不必担心,她会注意安全。
子芩只听得面无表情,咱也不知道什么怨种坏人会打劫秋将军来找死,爷这老男人担心的太多了。
秋颜刚走,沧淼便吩咐子芩道:“你去找我父亲母亲,让二人准备一下,随我去秋府,连夜提亲。”
子芩一怔,“您这追得挺急啊。人前脚刚退婚,您就立刻去提亲。无缝链接。”
沧淼沉声道:“没办法,竞争太激烈,武功不够,得速度来凑。慢了怕秋老将军又给她保媒了!”
子芩轻笑,“为了媳妇儿,您血槽都空了。”
沧淼只是笑,片刻又道:“你去请童寒的亲信,段阐来见我。告诉他,若想活命,让他不要声张。我知道他是个好的。我只针对姓童的。”
子芩颔首,“是。”
大抵在戌时,沧淼踩着月色,神清气爽地来到了御书房,一脸笑容地坐在龙案对面,说道:“帝君,晚上好。”
帝千傲将奏折搁下,睇过去,能从药阁来到御书房,说明身子好多了,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着他笑颜,打趣道:“回光返照啊?”
沧淼清清喉咙,正色道:“我有媳妇儿了!”
“带伤来炫耀?”帝千傲笑了。
沧淼托着腮,“我媳妇儿老厉害了,武功特别牛,你媳妇儿的特长是?”
帝千傲扬眉,“煲粥好饮。”
沧淼微微一怔,深受刺激,“你好狠!今儿秋颜的粥能把我咸死。但不影响我爱她。”
帝千傲心情颇好,这局完胜,没人比朕的长安好。
海胤喜道:“现在四月头里,这个月怀上,来年二月过年那时候就生蟒崽子了,加油啊!”
帝千傲轻轻一咳,“朕给秋颜放个婚嫁?你的毒,得困她两个月?”
沧淼:“好感谢你们。我还没把人娶回来呢。你们就想这么远了。如果娶不到,我会觉得对不住你们的。”
海胤:“你要是娶不回来,你就不用回来了。你得赖在秋家。软磨硬泡。”
沧淼:“”
沧淼顿了顿,睇向帝君,“明儿早上我会上朝。参你军纪不严。和你先打个招呼。”
帝千傲挑眉,“嗯。参吧。配合你。是该严肃军纪了。”
沧淼起身要走,帝千傲将人唤住,“沧淼。”
“怎么。”沧淼顿步。
“西冥案子,辛苦了。你孤入敌巢,半年的心血,部署,追迹,加上流血受伤,对朕一腔衷心,朕都记在心里了。逼你出山,实在是案子紧急。”帝千傲认真地说着,“有弟如此,兄心甚慰。”
沧淼动容道:“为你,为秋颜,都值得。”
沧淼离开后。
海胤问道:“帝君,若是此次计划失败,您当真会斩了秋颜吗?”
帝千傲凝他,“不要问考验人性问题。眼下案子破了,不可假设。只能说,事态发展在朕的预期内。你说的失败,朕不会让它发生。我帝千傲从不会失败。”
“是。您从不会失败。”海胤颔首,“是否回凤居和皇后下盘象棋?”
帝千傲俊脸一热:“你,揭短!”
海胤笑了:“奴才该死。”
帝千傲问:“皇后此刻在做什么?”
“说是在温泉殿教储君游水呢。宫人说母子俩玩得欢快,储君直往娘娘身上撩水欺负娘娘,娘娘头发丝儿都半湿了。”海胤说着。
帝千傲心中一动,“朕去看看。”
去了之后果然见皇后发丝半湿,他看了就不愿意离开了,与槿禾一起欺负主母娘娘,后来半湿成全湿,他花了后面一长夜给皇后赔不是,就挺有情趣的。
秋颜回到府中,将锦盒拿出来打开,取出里面的鸳鸯钺,当即在院中演练了一阵,丁香花被鸳鸯钺激的四下里飞舞着,兵器衬手得很,她看着手柄上沧淼的名字,分外的欢喜。
“小姐,小姐!”彩儿疾步从外面跑了进来。
秋颜不解,“怎么了?”
彩儿道:“童将军来了,在门外打门求见呢,把门环敲得直响。说是他不同意退婚之事,要和你谈一谈。他带着他爹娘一起来谈和好来了。”